准备,等会儿还有长路好走。”凌展冀无视于她脸上无邪的笑容,径自转身走出门外。
“兄弟们,起来啦!”言纤反身拍拍睡梦中的一伙捕快。
兄弟?凌展冀在几步外听见她这么叫,两眼一瞪只差没吐血。
才来了两天,就跟人熟得称兄道弟起来,还睡在一块,要是这情景让她爹娘见着了,恐不气得心脏病发、也会惊厥不起。
“言先,你起得真早!”一旁的张骞张开眼,打了个大呵欠。
“没法子!我睡觉时老是有根棍子抵着我的背,让我实在不好睡。”言纤一脸困恼的搔搔头道。棍……棍子?
正在门边以清水漱口的凌展冀一听,一口含在嘴里的水倏然喷出,差点被水噎死!
他万分狼狈的以袖拭着下巴的水渍,急中有怒的转头瞪着一脸无邪的言纤,简直想用破布塞住她的嘴,再狠狠给她一顿好打。
“那根棍子老在我睡觉时动来动去,伸手要抓它就跑,扰得人一夜都睡不好觉。”
言纤竟然还用手——去抓?
凌展冀不知道是该斥责她的大胆、还是骂她无知,那种“东西”怎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能碰得的?!
他身为男人,怎会不了解男人?他知道那根“棍子”铁定是哪个连在睡梦中都精力充沛的家伙的杰作。
“大伙全都给我起来!都甚么时候了还在睡?”
一股不知哪来的怒气,竟让一向冷静、沉着的凌展冀顿时大发雷霆。
“一刻钟内每个人整装准备好,即刻出发!”简洁的下达命令后,他拎起墙边的剑,遽然转头走出庙外。
一伙被吓醒的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这一大清早,头儿的火气是打哪来的?!
言纤无端被劈头骂了一顿,而且似乎还是针对她而来,心里当然不是滋味。
“马远,全怪你!没事睡觉拿根棍子放在身边做甚么?”言纤气岔的自他脚边抽出那根让她一夜不得好睡的棍子骂道。
“我……我向来怕蛇,昨晚临睡前见四周的墙破了好些个洞,心里总觉得不妥,拿根棍子是求心安,怎知拿着拿着竟然就睡着了……”马远拿起紧抱了一夜的粗棍,煞是无辜的辩道。
“你真是没事找事惹!”陈蒙忍不住拿剑柄敲他。
“是啊!你这匹‘马’长得又高又大、又能打,竟然还会怕蛇,简直是荒谬。”薛应龙也跟着拿他的姓暗喻道。
“可不是!堂堂第一府衙的捕快怕条小小的蛇,这话要传了出去,岂不笑掉人家大牙。”一早就被人从梦乡里头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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