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钟凌秀徐徐呼吸轻送,令他觉得心痒难搔也心乱如麻。
他已想不起来何时开始对他生出这般强烈的占有欲,却清楚,每次见面再分离的苦痛,次次加剧,彷若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尤其在每个更阑人静的夜里,思念他的情绪,排山倒海,几乎令他灭顶,想拥抱他的欲望,也在此时,炼烧肢体,教他疯狂。
太辛苦了,真的太辛苦了。或许,下次就不要再见面,这样,可能会好过一些吧!
薄晓的烟花街,人烟渐渐稀少,三个人缓步走着,享受近海特有的微咸凉风,大半路程,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街角,李晨临才瞥眼莫汉卿,摇头晃脑的苦涩轻笑,沉吟念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多事!”莫汉卿心一跳,斜睨他一眼。
骆天生出身渔民,不似李晨临满腹诗书,却也明白他那两句话的意思,不禁淡淡叹了口气:“汉卿,是兄弟才多嘴,有些事……就放心里吧,省得连兄弟也没得做!”
莫汉卿感到心头紧紧一纠,好半天才喃喃道:“我知道……以后,能不见,就不见。”
李晨临和骆天生见他面露苦涩,互望一眼,耸耸肩,亦不再多说。
和莫汉卿称兄道弟这些年,总见他的情绪随着钟凌秀的行径起起伏伏,再木然的人也感觉到他情感的特异,偏偏就他这宝贝师弟看不出来?
几个人正要步进一家老客栈,远远却奔来一个苍老身影,阻断了原订行程。来者是个年约五十开外的老汉,一身粗布衣裤,动作矫健,饱经风霜的脸上透着一股刚硬之气。
话说,闽南海寇中,势力最巨者为郑一官,另一股后起势力则由莫汉卿及骆天生的义父刘香、钟凌秀之父钟斌,李晨临之父李魁奇联合构成,而此人叫陆奉山,乃钟斌结拜兄弟之一。
三人见他面泛忧急,不禁齐开口:“陆大叔,发生什么事了?”
“钟凌他……”陆奉山见钟凌秀让莫汉卿背负着,忍不住问。
“他醉死了!”骆天生率先回答。
陆奉山皱了下眉:“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喝酒!”
莫汉卿问:“陆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郑一官决定接受朝廷的招抚靖寇!”
李晨临登时皱起眉头,不以为然道:“他去年接受朝廷招抚,当个什么『海防游击』,结果白白和东蕃红毛兵打了仗,花钱花力不说,最后朝廷还是把他当作海寇,欲除之而后快,怎么,吃的亏还不够大,又来一次,不怕上当!”
陆奉山一脸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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