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凌秀没有承接他热切的目光,只缓缓望向无垠的水平线,许久才轻叹一声:“我想也是……看来,我也真是太糊涂了,竟然现在才了解……”
莫汉卿似乎存心豁出去,毫不畏怯道:“应该说……你是故意不想了解吧?”
钟凌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强颜一笑:“也许吧!”
时间在两人间缓缓流动,那强大的压力让钟凌秀觉得整个人几乎快要瘫了,可莫汉卿却反而神色自然的盯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凌秀终于用着干哑的声音道:“你知道吗……有时,我还会常常梦到那一天……我独自到后山的竹林禁地……”
又是这件事!莫汉卿心一抽,感到脑海一阵昏眩。
“为什么……你要一直记得……”
钟凌秀深吸口气,一张脸突然变得异常苍白铁青,整个人更是摇摇晃晃,吓得莫汉卿一颗心差点跳出腔来,“钟凌──”
却见钟凌秀一手捂住嘴,一手毫无意识的挥动着,急急地冲到不远的草丛,双手扶膝,猛力吐了起来。
莫汉卿直觉他是一时酒气冲上脑门,以致反胃呕吐,忙走到他身畔,轻拍着他的后背,想帮他顺气,不料,手才一触及,钟凌秀却像受到电击似,整个人跳了起来,同时反手狠狠推开了他:“别靠近我!别靠近我,不要碰我!”
没等莫汉卿反应,钟凌秀已狼狈的擦拭着嘴角,用着莫汉卿从未见过的凶狠目光,狠狠地瞪视着他,尖锐道:“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了,这辈子,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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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近年,郑一官为了扩大海上势力,挟着那几乎算颓败的朝廷所赋予的权力,背叛多年一并出生入死的结拜弟兄,大大方方在海上清除异己,其中,李魁奇和钟斌已遭并吞除掉,剩下最难缠的就是刘香。
崇祯五年十二月四日,双方人马在福州外海相遇,从早上打到傍晚,死伤惨重,挂着刘香旗帜的船早已尸横遍布,能站的人几乎全身是血,全身是伤,自郑一官之弟郑芝虎带队上他们的船后,彼此就杀成一团,杀红眼后,有时根本分不清敌我,但很清楚的是,刘香船队颓势已现……
“义父先走!”莫汉卿一手圈着已遭杀伤的刘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