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累赘,多了宝刀,莫汉卿没了后顾之忧却多了好帮手,他放胆的施展招式,然而,海面渐呈血红,太阳西落了,放眼望去,对方的人马却似乎越来越多,仿佛杀不尽似的。
自家的弟兄却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倒下来,救了一个,伤了一个,伤了一个,死了另一个,任凭他的武功号称闽南之首,任凭双天阔锋利逼人,可是疲累还是找上门,他觉得内息开始有些紊乱,招式施展亦有点力不从心!
莫汉卿知道这么熬杀下去不是办法,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瞄到首敌站在桅杆上,居高临下的指挥着,便心一横,提气上跃,一立在他身畔的桅杆时就朝他劈将下去,没想到首敌的武功也不弱,反身就以刀格了开,且还进一步朝莫汉卿砍了过来。
几回合过,莫汉卿摸到他的弱处,知道他下盘不稳便连连急攻,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弱点被勘破,有些着慌,赶紧跃下桅杆,暂避莫汉卿的进逼。谁料才一落定,不知何处飞来一个四爪锚,拦腰朝他一击,他感腰身一痛,顿失平衡,接着就被一群人用一串粗大的铁炼紧紧缠住。
莫汉卿追下来,弯刀一挥,正想架住他的颈项以作威胁时,背后忽地被人轻轻一拍,还没细想,就感到脚底升起一阵恶寒。
莫汉卿深知自己太过专注于郑芝虎,竟没注意到自己早被盯上,只是几年来打遍闽海,从未碰到有人能这般无声无息的偷袭自己,更没想到那掌力拍得不强,可是灌进体内的阴柔劲道这么顽劣,这么一下子,就随着奇经八脉,遍布周身,令他忍不住打起冷颤!
他回身挥刀,想杀死偷袭者,可是那冷,让他差点连刀柄也握不住,因此,弯刀只无力的划过一个白色身影,连对方衣角也碰不到,不一时,冷气灌入双腿,莫汉卿双脚一软,当场跪下。
莫汉卿猜到那全身迅速蔓延的寒冷兴许是中了毒,转念再想自己纵横闽海数年,竟这么不明不白被毒死,义父交给自己的双天阔也将不保,不由得深感愤慨。
眼前刀光剑影,自知性命难保,牙一咬,拚死抬眼,怎么也要瞧清是何人下手──就见此人一身雪白,双手没有任何兵器,只戴着一双薄薄的手套,手套表面银辉生光煞是刺眼,再往上瞧,竟是个异常清俊,丰神秀雅的男子,脸上露着邪魅的笑意令人心惊胆跳,却也一见难忘!
“啊──”他再次由梦中惊醒过来。
不多时,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男孩探头进来:“海生哥,你又作恶梦啦?”
海生──是,在梦中,他叫莫汉卿,而在现实生活里,他叫纪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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