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齐铭,却又太忽略我的感受。
想起刚刚陆齐铭的父母来时,满脸焦急地问千寻他怎么了,完全没有看到站在旁边的我——是当年陆齐铭领回家,乖巧喊他们叔叔阿姨,他们给过红包的女孩儿。
千寻冷静克制地跟他们说着陆齐铭的病情。他们像一家人一样亲昵。
而我,像一个漠不相关的局外人。
千寻说,如果时间都没能拖垮你们的感情,那又有什么不能原谅。
可是,如何原谅。
我又何尝不煎熬。这几年来,我的心脏像被一刀切成了两半。
一半说,你爱他,原谅他,和他和好如初吧;另一半说,你可以选择不爱他,他放弃了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要让自己受苦。
第七章 困兽
【1】有的人要走,哭也留不住。
我在病房大楼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医院夜间依旧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我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眼泪静静地掉了下来。这刹那的转折让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我以为二十四岁这天,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却不料,上天送来巨大的恶意。我恨这个恶意颠覆了我的生活,更可怕的是,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一个轻巧的开始。
开始我怕人听到,所以哭得很小声,后面我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根本没人注意你,医院这个地方,全是悲伤碎了满地的人。所以,我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觉得整个人都沉在了漫无边际的海底,我拼命地挣扎想要上岸,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
最后我哭累了,昏昏沉沉地靠在旁边的墙壁缩成了一团。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件沉甸甸的外套落在了我肩上。开始我以为是蒋言或苏扬,睁开眼却看到是安慕楚。
以前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跟刺猬一样竖起防备,但刚刚一场大动干戈的哭泣让我失去了所有力气,我疲惫地半眯眼看着他。他在我身旁坐下,缓缓道,哭有什么用呢,有的人要走,哭也留不住。
我回他,哭是没有用,可我心痛。
安慕楚没有再说话,我们俩跟雕塑一样静静地坐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半边身子都麻了,安慕楚问我,你准备坐一夜吗?
不知道。我低头看了看手表,离十二点还有两个小时。
我说,今天是我生日。
安慕楚一愣,今天?
我点头。
祝你生日快乐。安慕楚说。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一点儿都不快乐。
我说,几个小时前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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