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只是偏着头继续看着她,像动物想要知道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时会有的动作。
“我已经绑完药草了,”她多此一举地解释道,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以及他的凝视。“这个……”她举起另一条线。“……是用来抓蚊蝇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稳沉静,可耻的是:她内心真正的感受并非如此。
为了安全起见,她依然把刀子紧抓在手里,转过身,从架子上拿下一个装着水和蜂蜜的陶罐,然后把绳子浸到里面几分钟,让它吸饱水分,再拿起来,检查上面的蜂蜜。接着,她走到房间中央,用一手将那个会摇晃的板凳拖到屋梁底下。
她开始爬到板凳上。
他发出暗哑的声音,摇摇头。
“怎么了?”
他指向板凳,一手放在上面,让她知道那有多不稳。
像是她不知道它会摇晃似的。他以为她那么笨吗?很早以前她就学会要怎么在上面取得平衡了,这也是唯一她能碰到高处的架子和屋梁的办法。“我得用凳子才能把这根线绑到那里。”她指向绑捕蝇绳的地方。
那是屋梁上的一根小钉子。要是他认为她现在站在板凳上很危险,他应该瞧瞧那天她试着钉这根钉子的情形。她跌下来两次,好几天都要跛着脚走路。
她看到他困窘的表情。“我要把这根绳子绑到那上面。”她又解释一次,一边挥舞着那根沾满蜂蜜的线。
他瞪着屋梁上的钉子,然后眼睛转回她的脸,摇摇头。
“我告诉过你,这根线是为苍蝇绑的。”她重复一次,当他蹒跚着靠近时,试着不让自己逃走。他停在距离自己不到一臂之遥的地方,瞪着她,仿佛她应该要读懂他的思绪一样。
“苍蝇和蚊子会飞到线上,然后黏住,”她简单地解释道。“然后我会带它们到户外放生。”
他先是盯着她不放,然后微笑,事实上,是露齿笑了起来。
现在他只要用一根老鹰的羽毛就可以把她撂倒。她的惊讶必定显露在脸上,因为他开始大笑。
笑声混浊而厚重,仿佛他是在水面下笑似的。地似乎和她一样对从喉咙发出的怪异声音感到相同的讶异。他静了下来,举起手摸摸脖子,似乎这才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们俩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摸着脖子上的红色勒痕,而她则是瞪着它。
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每样东西都是熟悉的:所在的小屋、土墙、金雀花和石楠编成的屋顶。这里是黛琳唯一知道的,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而它仍然和以前一样。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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