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任何人的悲悯,特别是他……
“貌比无盐,心似无盐。而那郎君,亦同无盐?”开口,初嫣吟出四句诗词,代表了她的心、她的痛、她的伤。
莫兰痕站在屏风的另一头直直伫立,初嫣的话句句传进耳内,让她心中不禁一哀。
回过身,打消入内的念头,她坐回自己的弦琴前,将脑中音曲和着初嫣之词,缓弹而出,调哀而凄美,词深而不悔。
初嫣待在内室,耳中聆听着这为自己所谱的哀歌,心中百感交集。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希望他能回来吗?
不可以的!初嫣压抑住那因为南门燿所激起的涟漪。
她真自私,一味的想要他接受她,但如今变得如此可怕的她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啊!
所以他不再来,她又有什么好怨的呢?
心念已定,初嫣拿出纸笔,纤手一扬,墨黑字体乍现雪白的纸面,那是一种绝对的别离。
她已不再犹疑了,即使南门燿还存在她的心头,即使爱还未消逝,但她终究不悔。
初嫣仔细的将墨痕迎风吹干净,折好手中宣纸套入封中,她起身,缓缓步出内室,将手上的信封递出。“莫姑娘,可否帮初嫣送去南门府呢?”
“你……”莫兰痕不愿将信收下。
她原本就不赞同初嫣那如同逃避的做法,但她也不阻止初嫣,因为那是初嫣的选择,是初嫣自己决定的道路。
一直到南门燿出现时也是一样,莫兰痕不帮忙也不拒绝,即使她可以在白月他们走后立即将初嫣送往别处,但她却不这么做,因为他们找到了,所以她让他进来,顺其自然,这就是她的立场。
但现在,她却不知该怎么做了!“你为什么要逃避呢?”
“因为执着啊……”初嫣痛苦的摇头,她何尝不知道南门燿该是会接受她的,但那只是一种怜悯、一种愧疚,才不是她要的。
“你爱他,却不肯相信他。”莫兰痕接过信,但她却觉得无比惋惜,惋惜着那曾是聪明绝顶的人儿,她的心已被外在的缺陷所蒙蔽,难以挣脱。
“你的爱是什么呢?”收好信封,莫兰痕轻轻叹了口气,越过初嫣,如她所愿的前去找南门燿。
“少主,莫姑娘在外求见。”白月微弓着身向南门燿报告着。
“让她进来吧……”南门燿开口,他背对着白月,语气平静。
“嗯。”得到允许,白月走出大殿,对站在殿外的莫兰痕说道:“你进去吧!”
看着莫兰痕,白月的心中很复杂,他想她会亲自上南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