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了,随著时间的推栘,佳良更加不敢去拆阅那些信件。大约是半年前,寄件地址从香港变成了广州,她很想知道他怎么到广州去了,但她怕她看了信以後,她认识的那个笑起来像阳光的人会变了个样。她自己都变了,没道理他不会改变。
而她最最害怕的尤其是,如果她发现他一点儿也没变,那么她会无法忘记他的。毕竟要忘记他曾经给过她的美好原本就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她根本舍不得忘记那一段日子,只好很无奈地对著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新的租屋启事一直没发出去。
说好只等两个月,结果却等了两年。
她不禁要自问:王佳良,你是不是有点傻?
☆ ☆ ☆
三十岁生日的前夕,佳良豁出去了。
船长不在了,青春不在了。她看似什么都有,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她要抱著一堆异乡来信寂寞地度过三十岁的生日?
「不。」不不不不……是屋里的回音。
「不。」不不不不……是在酒吧里第四次拒绝前来搭讪男子的坚定声音。
每拒绝一次,佳良就更厌恶自己一点。
那些男人条件真有那么差吗?明明都想豁出去了,为什么不乾脆一点?
一定是太理智了,会妨碍感官向动物性靠拢。
「老莫,再给我一杯酒。」
酒保老莫皱著眉看著佳良。「你今晚喝的很多了。」
「你不同意有时候醉要醉得乾脆一点吗?」
老莫只得再给她一杯酒。但佳良接下来喝的可不止一杯,不少人请她喝酒,佳良统统接受了。所以她总共又喝了六杯。
全身发热的她脚步踉跄地颠到舞池上使出浑身解数地跳著热舞,怪的是明明已经醉得认不出人,两条腿却像自有意志一样,跟著重金属音乐的节拍舞动著。她的舞姿看起来性感又充满诱惑力。
她知道她醉了,所以当一双手臂环抱住她,撑住她发软的两条腿,而她没有反射性地推开他时,她就决定了她今晚的狩猎品。
她眯起眼睛想将她的猎物看个仔细,但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眼前像是笼罩了一层雾,她用力把它拨开。「啊,你……是个男人。」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喔,好啊,我们……到我家去……」她像八爪章鱼一样,双手双腿缠在男人身上。
然後她感觉她被抱了起来,离开了酒吧,被塞进车子里。她听见引擎声。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里来的?
她睡著了,直到一条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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