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冷就多么冷:“我知道的,北狼守备这样好,一只鸟儿想飞出去也是不能的…
…”
他嘴角那抹笑渐渐变得柔软,声音里带着点醉人的甜软,说道:“如果我今
晚不回来,明天你就该去找雪山派的晦气吧……可是我现下回来了,你的打算呢?”
严烈阳声音不变,道:“雪山派胆敢犯我,这一口气全城上下哪个也吞不下。
明天之事势在必行。”
九宣点了点头,严烈阳的手仍然扣在他的颈上,他轻声说:“任雪飞倘是今
夜将我杀了,想必你更加的理由充足。”
严烈阳的手慢慢移开,手掌下是他细弱的肩胛骨,他微微有些分神,为了这
越来越瘦的一把骨似的人:“任雪飞舍不得杀你……这天底下,舍得杀你的人,
大概是还没有生在这世上。”
这话好生耳熟……不久之前,有个人也这样说过。
九宣怔了怔,手慢慢抚在脸上,嘴里淡淡地说:“我困了。”
严烈阳道:“你原也辛苦一天,我送你回去,早些安睡。”
九宣摇头道:“不用劳烦。”自己挣着下地,双腿软瘫着,撑不起身体,便
跌坐在地上。严烈阳冷冷的低头看他。九宣慢慢又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挨着向外
走。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初上北狼被严烈阳强要的夜里,那冷心冷性的人。早上
他离去时,也曾经在地上跌了一跤,那人只是冷眼看他,并不上来相扶。其实从
头至尾,那人是一些儿也没有变过。中间那些温柔,不过是他的假意,也是自己
的错觉。
深秋的北狼,夜间寒风侵骨。九宣扶着门框,看天边一弯冷月,已经近四更
的天时。
他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再难动弹,将身坐在那青石的阶上,身上衣单,身下
石寒。嘴里轻轻的念叨了一句:“映雪,不是我不要听你的话,实在是你不知道
的事情太多。”
这院子偏静,夜深只有风声叶动。九宣望了一会儿天,双手捏成兰花状,默
默的运起功来。
时光流逝得象水般快,他运功仿佛只短短一个周天,天边已经泛白。深秋里
天亮的迟。九宣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衫理好,又拢一把头发。有
仆役扛着笤帚走过,只望了他一眼,便愣愣的站在那里。
九宣看了看方位,知道自己走了与贮玉阁全然相反的一边,回身向正厅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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