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都集中到了九宣发间那枝玉簪上。与孟管云同来的众
人中忽然有一个蓝衣青衣站了起来,大声说:“严城主,这样的妖精你留在身边,
也不怕枕席之间被人偷施暗算么?”
这话人人心里都想着了,可是只那人说了出来。严烈阳并没回答,只是说:
“九宣,任门主这簪是心爱之物,你还了人家。”
那人一脸不忿之色还欲开口,孟管云说:“吕兄不必冲动,严城主做事自有
分寸。”
九宣仍是微微一笑,手下使力将那铁牌的系绳拉了过来,向前走了几步,声
音里懒洋洋的全是浪荡不羁的意味:“我本是个江湖闲人,走到哪处算哪处。在
严城主这里打扰了不少时日,也着实过意不去。大家对我有些误会,我实是不便
多留。严城主厚赐之物,九宣不敢领具。”他手臂轻动,那铁牌凌空掷了出去,
严烈阳伸手抓住,脸上蒙了一层霜,目光如电,灼灼的看着他。那眼里面什么也
看不出,正是因为看不出,所以更让人觉得危险。
九宣恍若不觉那目光的可惧,浅笑说道:“今日就此别过,城主多多保重。”
拱手作了一揖,便向外走。任雪飞说:“不多打扰城主会客,雪飞也告辞了。”
向外追了一步,道:“九宣不同我一道走么?”
忽然身后劲风作响,任雪飞急侧转身避那锋芒。严烈阳那一掌原不欲伤他,
去势极狠厉,径向九宣的背心击了过去。九宣脚步一错,极巧妙了闪了个身,右
手幌动还了一招。严烈军属阳身上那怒焰便是四周座中人也觉得可惧可怖,那掌
风更是扑天卷地般让人透不上气来。孟管云手里平端着茶盅,冷眼看着,并不起
来干预。任雪飞身子一掠,挡在九宣身前:“城主且慢动手……”
九宣道:“城主何必苦苦相逼。人生之事,分分合合自有天数。你我相识也
有四,五年了,终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一直纠缠下去。”
严烈阳双目寒烁,声音极阴冷:“九宣,我待你难道还不算倾心尽力?到今
日你还是想着离我而去。”
九宣微微一笑,厅外的大风吹得他衣摆飘摇,直如画中人:“城主说笑了。
当年我上北狼来为城主治伤,银货两讫,并没有亏欠之处。那以后的两年共处,
九宣神智不清,也当不得数。算一算前后四五年间,九宣可曾有虚言欺哄?又或
是有什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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