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说话啊!”
“回答我!”
“你,你懦夫!”一声带恨的清冷,一刀扎在人心上。
赵匡胤身子不易察觉的僵了,捏着的牛皮缰绳好一段吱嘎作响。她讲得对!如今他说什么,也是托辞借口,掩饰不了他护不住她的事实。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这位战功赫赫的武将如此的憎恨自己,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为她挡风遮雨,不能供她自由无忧。只得咬紧了唇,牙齿整齐坚韧,瞬时在下唇磕出一排鲜艳的血线,一颗颗顺了唇沿潮湿的漫下。
“好!”烟洛泄气了,清亮的声音带了失望含了讥嘲。一字一字重若千金:“我原以为,多多少少,大哥你会……算了,就这样吧!”最后一句,却轻得很,就似羽毛飘了,黄叶落了,一阵水面的拂风,无意无心的轻淡。“大勇,我们走吧!”
挑着暗色蓝花的棉帘子疲沓的搭下,晃晃悠悠的荡在桐木色的车沿上,交搭出叠叠的乌重。赵匡胤猛地回头,只是见到冷冷的车辕冷冷的轮,一圈一圈,缓缓悠悠得过来,毫不迟疑的越过了自己,踢踢踏踏的往前去了。马车越行越远,视线越来越混乱,心里再也受不住。登时喉头一阵犯甜,折了马缰,一手紧捂了唇,修长的手缝中立时渗出缕缕艳红的颜色,在一片素色灰墙的下,鲜明的刺目。
她说,就这样吧……
那日之后,赵大哥再未踏进苏府,烟洛在人前也不再提起他的名讳。不知满宅的人怎么那么敏感,大家说话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一堆人都悄悄打量她的眼色行事,赵这个字,在苏府,更是成了禁忌。烟洛猜到究竟,也懒得追问,恹恹在小院里想了几日心事,不小心伤了点风。开始也不在意,忙着“宋萌”的年关结算,又要打点各处,烟洛尽量起早贪黑,务必要忙忙碌碌,少想多做。柴荣下旨,突然又恢复了她一月四次的御书房无聊公干。烟洛自然不敢不去,不知是不是大殿太过宽敞,又被冻了一次,不上一周,流鼻涕咳嗽发冷发热头昏眼花上不来气,占了个全。
实在是难受了,又到日子去御书房报到,本想请病假,思忖一下,自己才去了两次就请假,柴荣一定不豫,反正只是一个下午,又何必多事。咬牙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咽了一大碗最近天天在喝的苦药,满怀悲壮去御书房。皇宫的石路,风窜寒啸,烟洛缩紧了脖子,努力坚持,到了屋里仍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根本低头不愿看人,主动溜到角落,感觉腿哆哆嗦嗦的不听使唤,赶紧摊本书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
恍了恍眼,那些个书架排排林立着,方方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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