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的停在那里;欲飞而无从。屋里几个太监宫女,离得不远,俱是面有戚色;悄望着自己。
烟洛咬着牙,一点一点的移动视线,漆亮的眼珠子却定在花梨木桌上,一恍,不相信,再凝注一眼,倏然间犹如五雷轰顶,全身发冷,抖如筛糠。
想当日,那对翡翠戒指送给了赵匡义。后来在西京的“采玉斋”,她又瞧上了一块血色琉璃,那琉璃通体艳红,晶莹如玉。所以她又花了大价钱购回,使人做成一双对戒。一大一小,大的那支,似乎仍在柴荣那里。剩下的一只,薄薄的脆脆的,正好够一个女子纤细的指,此时此刻,却幻像般的贴在乌色的桌上,艳魅无双,暗自流淌着莹莹水色。从来未曾察觉,那戒指就似一圈细细的血痕。诡异的成色,仿佛个致命的咒语,把烟洛定在原地,心魂俱失……
迷乱与抉择
憋了一夜的大雨,滂沱而下,雨声夹着叱咤霹雳,山呼海啸奔腾而来。那不是雨,而是倾泻下来的肆意的洪水,似一阵狂暴的暗色旋风,从四面八方凶猛的包围过来,千军万马蹄声纷沓,声声砸入人心。
烟洛傻了,不可置信的走到桌边,小心翼翼取过那枚戒指,细细端详。倏然,似被烫伤了手,一把搁下艳红的戒环,疯了一般,冲进一片天地浑沌的水雾之中。
后面的小太监追着喊着,烟洛都充耳未闻。一瞬间浑身尽湿,身前身后心里心外只剩灰色不祥的雨,五脏六肺凉得干干净净透透彻彻。一路不要命的狂奔,大青石路被雨水洗的光如冰面,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便狠狠的摔倒。烟洛脚踝剧痛,爬起来还想再走,一步却疼如万箭穿心,又是不支软倒。坐在雨地里,被密集的水雾砸得无法抬眼,心痛恰如骤雨弥漫。
符宁真心疼她,心心念念为她找个可靠的归宿。不可否认义姐也有私心,然而死者已矣,让她如何再去辩驳?念起柴荣,猛地打了个寒噤,柴荣只是姐夫,她绝对从未有起过一丝他念。现在他要娶自己,只为实现爱妻的嘱托。而自己,从掉到古代便左躲右闪,绝不愿进了这牢笼般的皇宫深院。终究,仍是逃不过吗?甚至要为了个不爱的男人,守一辈子的深宫寂寂,再无自由可言。好不甘,好怨恨,好……可是,这天地之间,又该怨谁恨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角度,每个人也似乎都在为她设想,但为何到了最后,却是个这么不堪的结局?烟洛无力的呆想,发丝狼狈的垂了一脸,汩汩往下淌水。如同正立在飞瀑的涧底,早已经分不清楚,哪是雨,哪里,又是泪水。
太监宫女们终于匆匆赶来,一个个险些吓跑了另半条性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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