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女儿。但偏偏是生就的美丽给十四岁的巧儿带来了可怕的厄运。当地有个叫作袁立的衙内,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当朝太子的得宠的臣子,虽然官职不大,平日却在地方上横行无忌,鱼肉乡民,大伙儿俱是敢怒而不敢言。一日外出,他正巧撞见了河边洗衣的巧儿,一时色欲薰心欲失强暴,巧儿挣扎中,用洗衣锤将他击伤。他大怒之下,竟将巧儿强拖进一间破庙之中,生生地占了她的身子,过后还将她残忍的将她虐死。那以后,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将巧儿的尸身丢弃在破庙之中。
他们夫妇迟些得到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父亲伤痛爱女被蹂躏致死,执意要讨个公道,满怀希冀请人写了状子告官。哪里知道这地方上的官员根本官官相护,为着讨好太子身边的红人,硬生生地压下了案件。最后以一个证据不足模糊收场,可恨的袁立,不仅逍逍遥遥的继续当他的衙内,还暗地里找人将男人一顿拳打脚踢,威胁他不许再多生事,否则要他家破人亡。男人受伤加之气急攻心,恹恹在家躺了三日,便撒手去了,临死都闭不上不甘的眼。
不愿听的,仍是听到了。手中的筷子都颤了起来,碰的碗碟不规则的低低的响。清丽的眼因着愤怒,燃烧得如火般炙烈,烟洛恨声道:“这种败类,该死!”
“谁说不是呢?可是,在这地界儿,他就是王法,谁能管得了呢?”那乡人叹息着。
似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烟洛茫然一刻,燃着的眸子渐渐沉寂下来。她管不了,世上太多的不平事,她根本没能力,也控制不了。至多,不过与这乡人一样,愤愤地拍腿痛骂几句。她仍旧是个自私的灵魂,首要顾全着自己。低了头,为自己的怯懦找着理由,她很怕死,真的怕,如果在南唐被逮到,以她不同寻常的身份,后果一定不堪设想。狠了狠心,烟洛咬牙告诉自己,苏烟洛,只把它当作故事,一个无法改变的故事。听过了,忘了它,便算过吧。
饭是无心吃了,天外翻滚而来的浓云,迅速的带来了煞凉的秋雨,雨意一层一层,包裹住了人心。叶橪专注的盯了烟洛一刻,见她默默出神观雨,满脸黯然的神色,无声的调开了目光,也不吱声。
只是可惜,注定的事情,想避,也终究避不开的。
饭后,他们那么刚巧路过那片偏僻的河堤,车轮不慎陷进了泥淤里头,大家只好先下了马车。烟洛下意识的放眼四顾,霏霏的秋雨里,分明就见一个艳红身影在不远处,将自己的脖子那么往一个麻色的套里一钻,飘飘荡荡的不真实的悬在一棵不高的歪脖柳树上。
她惊慌得叫了出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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