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的长音不可谓不肉麻,小虫一般,痒酥酥的钻到人的耳朵里。
恶!烟洛暗自呕了一地,撇撇嘴,“无聊!”
“洛洛……”叶橪笑眯眯继续心情大好,“你去金陵,是为了何事?”
“卖粮啊!”这人不是脑袋也伤了吧?外面捆车卸马稀里哗啦闹腾得翻了天了,他聋了不成?。
“哦?是吗?”叶橪扬了声调,也扬起了浓密的双睫,那对黑若点漆的眼珠子露将出来,在午后的阳光里熠熠生彩,他笑,“不是为了昝方之?”
心思一转,已猜出他定是从秋萍那里的来得消息。反正这事儿也不预备瞒他,怪只怪自己这次太冲动,将叶橪气走在先,他反为帮她受伤于后。叶橪虽不提,自己也看得出来,他此次恢复的速度远不抵前次,背住人时,常常捂住胸口,皱一皱眉。听说金陵有位叫作昝方之的名医,医术神乎其技无所不能,只是性格疏甚怪异。他们此番去,如若能见到这人,她定要想办法使他答应医好叶橪,也好了了自己一块心病。虽是这么想着,可那家伙得意杨扬的样子实在嚣张,好似笃定她多舍不得他似的,活活一副患了“帅哥自恋综合症”的典型症状。
烟洛当下便管不住自己的坏嘴坏舌,“才不是呢,我是听闻金陵有位风流绝世的六皇子,姓李名从嘉,文华贯世,风雅绝伦,所以忍不住想去欣赏一下。”
虽是戏言,不过在充满幻想的少年时代,她的确对南唐后主李煜崇拜得一塌糊涂,因为喜欢,所以将他的每首诗词倒背如流。还曾色迷迷的流着口水,浮想联翩着写出如此锦绣文章的男人该是如何的风流倜傥。此次前去金陵,如若有缘能远远瞧上一眼,定如粉丝参拜偶像般的叫人兴奋。
分明是句玩笑的言语,叶橪却骤然收住了笑意,闲散的坐姿微微僵了,连带了房中的空气都紧绷起来。他奇异而尖刻地瞥烟洛一眼,眼神顷刻间凉意森森,像只凶狠的豹,精心而漠然的考量着猎物的虚实。
烟洛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无端的不安。他已经许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目光了,这种嗜血的冷漠叫她害怕。似乎仅就那么短短的霎那,叶橪回过神来,语气轻佻的笑着:“果然……”他站起身撇下烟洛,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几缕倾垂如雾的发丝,覆住了所有的表情……
烟洛被噎得莫名其妙,却有些恼了。欲追上去问个究竟,又觉过于小题大做。立在房中绞紧了帕子思忖半晌,末了,跺了跺鹅黄的描金小靴,轻叱了一句“神经病”,干脆出去打点粮车人手。着实忙了一刻,便把这事渐渐抛在脑后了。
所幸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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