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不必多虑,人生适意无南北,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既是今日相识,便及有缘。况且这些天日日都有兄台的墨宝故事相陪,李某亦是托福不浅,得度寥寥长日。此番若能助你求医成功,李某亦会十分欣慰。”
在这般谦和如风的男子身边,便似被绿水围绕,青山幽幽,不必多讲,亦能了然于心,直叫人无比的放松适意。情不自禁的弯了眼角,烟洛笑得真心,亮亮的瞳仁落到那男子的眼底里去,星一般活泼的闪:“如此,承谢了!”
“不敢!”那锦衣公子顿了一顿,似乎终是忍不住好奇:“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年岁几何,可否赐教?”
烟洛自入了金陵以来,就用了“宋清”作为化名,还曾被叶橪取笑太过平凡。这时当然也只能统一口径蒙骗到底,垂了眼道:“在下年方十六,免贵姓宋,单名一个清字。平常的很!”
那锦衣公子洒然一笑:“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清风过尔,明晰省净,揽万物而不粘身,是乃洁也。好名好名!”
言毕,忽而真的一阵风过,漫天花雨飘扬,乱香烟粉几乎迷了烟洛的眼,一时心头突突。这正是爷爷给自己取名时翻到的诗词,只说取一个洁字。现下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徐徐道出,却是心头一暖,有些莫名的感激。抬眼看住那翩翩如玉的公子,道:“不知公子年岁名讳,也请赐教!”
“在下虚长三岁,叫做……”锦衣公子停了一瞬,抚着盈翠的长箫,秀气修长的指保养甚好,白皙得几近透明,就着染了点惠绿,他怡然道:“宋兄可以称我钟隐。”
“钟隐……”烟洛脑中一闪,若有所思,可是又记不起什么来。索性罢了,学了他的模样豪情笑道:“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青山绿水,把酒放歌,好个钟隐。”
钟隐的眸色一闪,笑得更是倜傥风流了,他道:“好!好好好!今日竟然有幸得遇宋兄,丰神俊秀,字字珠玑,真叫钟隐相见恨晚!宋兄家住金陵何处,改日得空,必邀宋兄对饮小酌,想必又是人间乐事一桩了!”
这一下,连烟洛都开始赞叹自己的定力了——面对着这么一个嫡仙般的帅哥,一笑一叹如诗似画,她却还未抽搐昏倒,反倒有心情戏谑了一句:“原来钟隐能酒,小弟差点以为钟隐食花吸露,不受凡尘饮食。”
钟隐略是怔仲,扬了扬湿亮的眉,似是无可奈何。背后的天幕,一片天机云锦,衬得他月华一般的容颜完美的无懈可击,只那一丝悄然揉进的浅淡寂寞,便销魂蚀骨:“宋兄说笑了!”
烟洛瞧得呆了,几乎无可回话。背后的屋门一响,打断了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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