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拥有一个人一个梦。可是两次娶妻,上一次是因她对自己弃之如敝履,他一时冲动害人害己;这二次,竟然又是为她。他等不到她,还不慎误伤了她,他会去娶别的女子,安她的心,伤他的心。
情爱令人如此不堪,可是苏,我为何都不懂得后悔的?
怀里的睡容宁和,她不答他。
第七日。夜波邈,月魄留。鸳鸯可羡头俱白,飞去飞来烟雨秋。
玄衣清冷,映得修指越发的白。烛光明灭如豆,引了几只流萤在墙角星一般的幽闪。夜橪的目光似被锁住,沉沉凝视间有着压抑的分量。他伸出手,再一次将内力通过指尖催入烟洛的体内。源源不断的热量其实并不能在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身上存留多久,他却不肯停手,只是不断的不断地催动内力,视线始终不离那紧闭的羽睫。
他一天比一天苍白了,小丰由初初的愤恨,至戒备相对,已变作淡淡的悯然。练武之人最懂得修为有多么重要,这个男人其实在白白损耗自己的内力。他从第一夜出现,就似冰湖一般沉默。小丰虽没听到他与姐姐的一番对话,可是断定姐姐的病与这人有着莫大的牵系。一气之下的确预备立刻去找赵将军,将夜橪赶出苏府。然而到底秋萍心软,红蓼又为夜橪讲了无数好话,姐姐病势沉重无法反应,小丰不想节外生枝,只好暂观其变。
观察的结果是,夜橪的脑子一定坏了。他明知无用,还将练武人最珍惜的内力每日输入姐姐体内,每次运功过后,他的眸色就更暗一层,他总是不在意似的抹去一层虚汗,在黎明前闪身消失无踪。只是他离去的身形,一日比一日滞缓下来。小丰几乎怀疑,姐姐身体还尚能靠药物支撑,夜橪这小子的精神就要消耗殆尽了。
夜橪当然能察觉窗后那个警惕的呼吸,他只是淡淡的扬眉。指力住了,烟洛的面颊上便流淌着短暂的娇艳,她的唇角很浅的微翘着,仿佛一个微笑,他便随着笑了一下。
洛洛,我知道你的。你是只胆小的寄居的蟹,愿意背着壳四处安详的行走。你那么热爱自由的海,绝对不可能存心放弃那片无垠的蓝色希冀。你只是被伤到了,胆怯了,不想面对,所以缩进壳里养伤,然后自动的拒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我可以把生命都传给你,如果你感受得到我的热度,听得到一丝一毫我的呼唤,一切就不算白费。
细指在烟洛的一笔一画,微微的接触摩擦,丝绒般细腻的触感,他带着微笑,想要她看到他真切的信任情深。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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