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之尊,却时常忘了小心翼翼,出言顶撞,抗旨逃婚。因为隐隐抱有决无可能被赐死的笃定,所以无法无天,自忖无论捅了多大的漏子,顶多挨一顿猛克教训,最终,姐夫仍是亲人,恨过罚过,仍会宽恕她的任性种种。
义姐,原来,你早看的明白。不仅姐夫视我为家人,对我众多期许,我亦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当作严厉的大家长。你明智的料定一切,唯一无法令我接受的安排,只是期望两个你爱的家人,就此结合。亲情与爱情,相距又何止万水千山?
只是为什么,到了最终我才能了悟,凶巴巴的常令我恐惧抗拒的姐夫,其实一直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关怀着我?人与人能够相互懂得,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偏偏每一次顿悟后,所剩的时间如此短暂,短暂的令人心悸。
泪流得更凶了,柴荣诧异的端详,过了一会儿,仿佛明白了什么,转过脸淡淡丢了一句:“少操冤枉心,朕还死不了……”
烟洛登时被点了穴一般,死撑住再不敢哭。只是揉揉衣角吸鼻子,忍了半天,才扬起头来露出个讨好的笑:“姐夫……”她嚷了一声,声音有点哑,却如雨滴在竹叶上青青的奏鸣。
柴荣立马回首瞪她,瞥着烟洛满面的笑意却发不出脾气,摇摇头:“才说你就又犯,一点不长记性!有下次,仔细你的……”
“项上人头!”烟洛顺溜的接下去说,态度里带了刻意的轻快:“皇上放心,烟洛日后一定会努力温良恭俭让,不叫皇上生气。皇上只管好好养病,烟洛还有一味法宝未使出来,是师傅的独家秘方呢。包治百病,万试万灵!”
“哼!才怪了!”柴荣也恢复常态,嗤笑道:“朕真怀疑你是跟个江湖郎中糊弄学来的医术了,都是一些罗嗦混话!那药能有用么?”
烟洛吐吐舌,笑道:“有用有用,保管有用!没有用只管把烟洛蒸了煮了,皇上身边少了个闹事烦心的,一乐,兴许病就彻底好了。趁着这会子还早,烟洛先行告退,为皇上熬药去了。”
她有意说的十足赖皮,柴荣终于绷不住一笑,又板起脸斥道:“越说你还越上瘾了,还不快去?”
烟洛点点头,施礼告退。走到门坎处却明白收到姐夫最后一句:“立后之事,朕意已决!”烟洛略叹口气,也没回头,“符芷姐姐乐意就好!”
出了描金的花门,心情沉重,没提防门边淡立着一个如花的倩影。烟洛险些碰上去,却被一阵香风轻轻捂住了嘴,符芷的声音似风里的某种琴弦声音:“妹妹,随我来。”
烟洛咽下了惊呼,拉着符芷先去抓好了药熬上,方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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