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洛依依跟到门边驻足,赵普不露声色略一抬手,门外便自空出了一人通过的夹道,七八个身手矫健的士兵拎着缰绳于道尾,静候待命。
小丰敏捷一跃上马,折回马头来再望了烟洛一眼,收到烟洛的微笑,方一提马缰,疾驰而去。烟洛目送一队马蹄绝尘,心内仍旧惴惴,也不敢显山露水,只是冲赵普礼貌一笑,回身乖乖进了宅子,未曾留意到身后的厉芒环环。
是夜,云端银晕浅显,光华染,寒倾城,恰似安宁如常。无奈惶梦惊转,几叹杀机伏,无眠,久久……
第二日,窗外风声越发凛冽,府外肃然的气氛扰得苏府一干人紧张莫名。烟洛原本急得食不下咽,然担心门外的赵普会对自己言行生疑,只得强压了不安照常吃饭。午后困倦,终究静不下心来小憩一会,于是进屋将一本钟隐赠她的诗集寻出,临帖模仿。无奈此刻无闲情可怡,是以宣纸上墨迹俨然,却全无筋骨。还未临满十张,府外重又车喧马嚷。喜儿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小姐,宫里来人了,太后有旨!”
烟洛心内一喜,急忙肃衣跟出。一个不甚眼熟的宫人于青青的小池边立得端然,他身后的赵普虽跪着,但目光灼灼,神色不善。那宫人也不理会,只是宣道:“传太后口谕,今日太后头疾发作,命洛兰郡主即刻随行入宫,观察施诊。”
烟洛弯弯嘴角。无论如何,赵大哥入主之日,她须守在符芷宗训身边,才得心安。原以为会被就此软禁住,心急如焚间却接到传诏,无论病之真假,都是自己脱身去符芷身边的好机会。几乎是开心的领了旨,那宫人却前进一步,悄悄嘱咐了一句,“太后叮嘱,还有重要的东西,请郡主一并带着!”
烟洛怔了须臾,感察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妥当。再望向赵普,那人的目光流连于他们一干人中,隐有寒意闪闪。似乎察觉了烟洛的探视,他转过面孔,忽然笑得几丝诡异,竟轻松便放了行:“既然太后有命,下官不敢再阻拦郡主!”
不自禁偏了偏脑袋,烟洛愈觉得事情简单的有些不可思议。发丝飘洒垂于明眸,悄悄遮去几丝荡开的惑色。目前她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不再考量,点头应了。回屋取了些必要的东西,诊病架势做到十足,出得屋来,又回首淡道:“红蓼,喜儿,今日我一人入宫,你们不必跟了。”果决的语气顷刻堵住了诸人的口。此去宫中,凶吉未卜,她自顾尚不暇,怕是无法分神护住身边的人。
赵普也全无意见,听之任之,毕恭毕敬的送烟洛登了青木红顶的车銮,虚目望着一队车马扬长而去,他轻哼了一声,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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