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德眉目间的皱纹抖颤狰狞起来,瞟了一眼韩通,缓缓道:“因为,郡主冰清玉洁,不愿受辱!”
烟洛不由得微一瑟缩,因为那人说话志在必得的语气。刚巧,手边隐约靠上个硬硬的东西——是“朱殇”。心尖刺痛,不敢再想那匕首的主人,脑中迅速转着主意。如今情势,她落尽下风,若老实答出问题,自然再无利用价值,只怕贞节性命,无一能保,倒不如,搏上一搏……
积蓄了所有残余的勇气,暗自握紧那把弯曲的芙蓉木柄,毫无征兆的猛然奋力挥臂刺去,饶张永德退得快,红芒闪处,一缕发丝已飘然坠地。烟洛则就势翻身,狼狈的退入车内,反手将“朱殇”横上雪白的纤颈。乌黑的发丝散落如瀑,清颜楚楚只剩了凄绝:“想知道遗旨内容?妄想!如今遗诏在一个妥当的人手里,若我无故不再联系,他将即刻将这遗诏送到一个先帝安排之人手中。如果你再用强,我立刻自绝,到了那时候……”故意将尾音拖了一拖,似种不经意的威胁。
张永德刚刚一直讨厌的笑着,闻言脸色微变,惊疑不定起来。烟洛越发肯定了他并不知晓那遗旨的真正内容,猜测他只是心虚,欲先毁掉那份遗诏。韩通却已气势汹汹跳上车来,怪笑道:“我就不信,你敢去死!”劈手欲夺下“朱殇”,没成想烟洛真的手下微微使劲,一道新鲜血痕刹那便横于纤颈,断续几颗殷红的鲜血,夺目刺眼。烟洛疼的颤抖,却倔强的蹙紧了眉,一字一句出自晶莹的贝齿:“就算你抢得了匕首,能不能阻止我咬舌自尽?”韩通去势一顿,偷眼瞟了瞟张永德,倒真不敢轻举妄动了。
张永德默不作声,观察了半晌,见烟洛勉强支撑着几乎摇摇欲坠,却始终一脸决意胜券在握的模样,终于有几分信以为真了。如今城中军力被赵匡胤带出大半,剩下的多曾属自己麾下。他策划经年,想不到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原欲趁此要挟幼帝退位让贤,待赵匡胤赶回一切木已成舟,自己这皇帝名正言顺,他若敢挥戈相向便谋反篡位,自己大可以堂皇讨伐。然而先帝临终前确有遗诏,他未曾探听到详情,一直耿耿于怀。只担心遗诏其实对自己不利,到时落人口实,只怕皇位权威皆不能保。念及此,笑面虎立刻变了面色,和善起来:“洛兰郡主息怒!末将请郡主来,其实只是品评风光,并无恶意。韩通平日鲁莽,不过与郡主开个玩笑,万望郡主见谅。”
烟洛只是一径冷笑,身体紧绷,如玉石雕塑般一动不动。张永德的说辞做法恬不知耻,纰漏连连,她其实无心戳破。自己来自现代,并非一贞二烈被人摸了两把就要寻死的女子,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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