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而颓然:“你的报恩,我拒绝!”
被他握住的手回握住他,带着一种燃烧的温度:“夜橪,你终于笨了一次呢!我要救你,不是因为你救了我。而是因为……”她的言语似来自天边,冉冉纤云般飘缈,“而是因为,我爱你,一直!”
无数的星点在脑中如烟花般绝艳的爆裂,他惊慌失措。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带着她肆意江湖,却决不愿带她入死路,决不。耳畔逗留着她密密的私语,浓郁如化不开的决心:“所以,夜橪,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意识不受控制的渐渐远离,黑暗袭来,夜橪蹙了修挺如远山的眉,死死紧紧……
洛洛,不要!
城西黎明,寂如凝水。小小简朴的客栈房间,沉寂如同死去一般。东京城里,却开始衍生着点点混乱的火苗。赵普点齐城中禁卫军,将张永德一伙余孽收了监。自各儿走到城防上,手扬起,一只灰鸽孑然展翅,笔直朝着城东野外飞去。飞翔了一阵,半空里倒正面遇上一个白羽的同类,两只雀儿先后转了转眼珠,严谨尽职的未作丝毫交流。各自错开,一只东飞,一只西归。
陈桥大营那边,早已经嘈嘈了整晚。简易的军棚内,赵匡义夜半时收到一封密信,惊怒之下,立时放信鸽捎回了命令。此刻无眠已久,如困兽般在营帐中反复旋走,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心尖的抖颤,挥手,狠狠地将一几杯盏磁碟扫个粉碎。
“郡主而后被人截走,夜中乱箭失去踪迹,生死未卜。”
乱箭,失踪,生死未卜?
苏,怎么会这样?他低垂了头,妖艳的五官集结着欲狂的焦躁,恨意漫过薄薄冰冷的唇角。韩通,你坏我大事,竟敢辱她伤她,我要你,全—家—殉—葬!只是,纵将你千刀万剐,你全家老小的血流成河,又岂抵得上她一根青丝?
握掌成拳,直至指深入皮肉,苏……
藏青绵帘被撩开,赵匡义警觉地抬头,兜起的帘放进一阵子寒彻的风,刺得人神经一紧。潘美看了看满地狼藉,细细的双目带着几丝紧张,“二公子,发生何事?”
大事,足矣惊撼他们兄弟二人的大事!只是,他不可说。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赵匡义敛了眉立起身来,“没事!外面怎样了?”
哪怕他此刻只欲抛却所有,直奔回城查探她的踪迹,也不可以。赵匡义暗自咬牙,咬得心痛难当。苏,成长的代价,要你的代价,就是要忍却所有的冲动,哪怕心血如涌。举事在即,不能功亏一篑,而我的悉心布置,亦绝不可被大哥察觉而导致付之一炬。垂眸,心底滑过一径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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