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语气明显警告的意味,可是,她不理。也许明日,他们便要冲进皇城刺杀皇帝,无论成败,再无生路,她要让夜橪晓得,他的不拘,在此刻已是种背叛。
“大人!”
“别走太远!”
“属下遵命!”
两人静静的出了小院,踱了一段。夜橪止了步,丝绸的衣料光泽浅浅,发丝被风撩起翻飞,乱了他机敏的眸色,他很轻的叹了口气:“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吧!”
春夜深深,繁华宫中一片死静。
一剪清影倚在花栏,漆红的柱上微光迤逦,几分沉沉刺目。烟洛仰首,默数着零落玄河间几颗幽星,三十八颗,似乎,三十九吧,数一遍,再数一遍。水动明眸,波如清泉,溢满无奈。
反对无效,她被直接引进了宫中。她知道自己表现得无理,进了屋子就冷冰冰的说自己累了想休息,赵大哥居然点头,柔声嘱咐她好生歇着,转身去了。光义凝她,暮色中一抹艳红罗衣,仿如淬了冷火一般。
“光义,随我来!”赵大哥却没回头。
赵光义似乎咬了咬牙,疾步过来,烟洛一惊后退。方隐约恍然:赵大哥带她进宫,许是别有深意。
“光义!”余音威严。兄命,亦乃圣旨!
光义终于顿住,望牢她,双袖狠狠一卷,回身去了。烟洛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缓缓地舒气。
夕风兜起宣旗幔脚,如蝶翻飞。
尔后不久,有御医来为她拿脉。再不久,陆陆续续端来了不少热点吃食,摆了满当当一桌。十样里头,竟有八样是她钟爱的。另外的两样,色泽香气也都新鲜引人,定是那人估摸着她的喜好命人备好送来。心中叹息,哪里吃得下,筷都未抬,饮了些茶就说罢了,命人撤下去了,都别来搅她清静。
众人虽言听计从,却不敢走远,渐起的夜被灯盏耀明了,诺大的房间各处经心的凝注。她坐不住了,一人踱到昏月下,只是反复思量。夜橪回去了么?平安么?她临走托柳朝带的口信,望他千万小心,他可曾收到?如今宫闱似海,比之苏府,要难进上数倍。然省时度势,她不敢再执意。一来,怕惹人疑心,反而增添了夜橪来寻她的难度,二来,如今赵大哥的话已是圣旨。她若再抗拒,便似种变相的撒娇,她不敢!
夜色,更浓更沉些才好,神思飞渡,便不会有人窥到,被报与人知晓。
夜橪一定会来的,带她离开,远走高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苏烟洛,你要忍耐。切切,不可心急!
至于赵大哥……
一声幽叹,袅袅。
负他,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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