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脯登基便放出攻蜀的消息,很可能是欲引蛇出洞。然“涅轮”即刻为此倾巢而出,谋划刺杀行动,不论成功与否,与自杀没什么两样。又何必如此急躁?义父却驳了他一句:“如果,大宋真的攻蜀,而蜀国真为此亡了呢?留“涅轮”何用?留我们,何用?”
枉他自负机智,骤然间竟无辞以对。不错,他想阻止这次计划,是因为洛洛的关系。他很自私,洛洛知情后的怨恨绝裂,他只怕无法承受。可是,如若如义父所说,后蜀真被大宋亡国了呢?哪怕离开了组织,他终究是自那千万朵妍丽芙蓉下长大的蜀国人。一旦战事成真,蜀国沦陷,他又该何以自处?毫无所谓的与洛洛快快乐乐的继续浪迹天涯么?
此生挚爱,国家大义,孰轻孰重?他从未如此烦恼过。千端百种,不晓得该怎么和眼前的女子细诉清楚。何况,瞧着洛洛半吞吐的神色,分明也遇到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必须好好谈谈!马上!
拽着洛洛出了禅房,烟洛才发觉这边完全是另一套四方禅院,东边的门一关,外人便无法打扰。古松翠柏绕院参差,一株绯色的山茶栽于井架边,于朴实的禅意间爆出几点略显嚣张的艳色,引来几只爱艳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赞叹不停。
莫道闲庭尘不染,歌罢春红立熏风。
顷刻,勇气,张扬……
她安静的随叶橪进了另一间干净的禅房,只有一张座椅。他们于是双双坐于榻边,夜橪搂紧了纤柔的身体,听见洛洛忍住微颤的嗓音:“夜橪,我有话要说!”
“说吧!”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汲取着她发间熟悉的兰香,没有抬头去看阳光。却在她艰难的字字叙述中,慢慢绷紧了身体,惑眸间流窜过一股烈焰如火……
晴昼夜风
大朵的云写意画一般浮过浑圆的暖阳,屋中的光束便由明而暗,再由暗而明,均匀无间的变换。般配的两抹人影依偎而坐,穿梭于光影幻化,默默无声。
烟洛抿紧了唇,尽量不叫夜橪察觉到身体的僵硬。其实对于贞节一事,无论古代或是现代女子,但凡洁身自爱的,自然都不愿儿戏视之。她被迫吞入迷药,虽然光义并未得逞,可自己的身子的确曾被他看个精光也搂个过瘾,而她,应该也曾辗转相承,渴望淫荡的贴近他的体温。如果她没有决定留在宫内,如果当初她坚持随夜橪离开,也许就不会……要说一丝都不后悔,却怎么可能?
夜橪出奇的安静,他的呼吸欺上她细致的耳垂,热一阵冷一阵,分明变快了些,却一言不发。等了一回,烟洛低低苦笑了,垂首,嘴角勾起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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