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因必有果,自始而终,方为圆满。”
泄露天机,他的命数也会缩短。不过所谓道法自然,天理循环,得或失,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由得想起那个俊雅倜傥的男子,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就点点头说“我懂了”。南唐太子李从嘉,脚步有些虚浮,气度却依旧沉静。那个精细的侍卫出手拦阻,他却淡定地开口:“点石入水,是石先破了柔水,抑或是水先溶了顽石?君子行事为人,是要因,还是求果?还是,顺心,自然?”
那个侍卫听得半懂不懂,终究还是放下了臂膀。陈抟自然懂的,在一旁立定,不禁微微感叹。苏烟洛,为了此人终于破了一直以来旁观的态度,不惜将一切所知和盘托出,终于引来大祸。说来,也不算不值得。
收回了遐思,陈抟清瘦的指点榻上女子的发髻,“随候之珠,已在手中。皇上,晋王,皆映对紫薇星宿,为天下之主!而传国玉玺和氏璧,如果老夫未曾猜错,会由另一颗帝星携来。”
赵氏兄弟堪堪对视,眸光流淌。惊疑未定,门外却有人回报,“启禀皇上,宫外有人,自报乃南唐使者,又要事深夜求见。”
“传!”
一忽儿,雕镂的红门被缓缓推开,爽润的凉风便溜了进来。
一个风姿绝世男子,便自暗暗的子夜中悄然影现,白衣飘逸,宛如远天外的一缕闲云。他优雅的嗓音淡淡出尘:“见过宋主,晋王!李氏从嘉,不请自来,还望见谅!”
雪夜尘落
转眼,光阴荏苒,整整十六载。
宫闱外的柳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辗辗转转,轮回了无数的冬夏。
大宋铁蹄先后攻克后蜀,楚,南平,南汉,南唐,一统华中,江山稳固。
而大宋皇上,多年以来南征北战,勤政简朴,当为一代明君,尽享万民拥戴,威名远播。可是近日,大宋朝臣个个忧虑难安,源自于皇上龙体欠安。初秋而起,一向英武的皇上不知怎得染上风寒,引发了旧疾,竟然愈染愈烈,渐渐至沉疴难起。
余闵也老了,曾经的韶华在鱼尾纹间渐渐褪去。他屏息立在浅金流苏的御榻前,低低垂下脑袋,眼中潜着一抹悲切。一旁的潘美见到,不动声色的自身后将他的朝服一扯,幅度很小,却仍是被人瞧见了。
“潘郎住手,朕,要听实情!”带着磁性的中音,即便病体消弱,也自带一股威严。
“是!”
“皇上圣体,圣体……”余闵想接着说几句宽慰话,却被流苏内两道清明的视线噎住,再次垂下了头:“只要多加调养……”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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