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径直砸向她额上,芝芝未来得及躲,砸着她额上鲜血直流。
江慕眼底满是冰冷,他一字一句道,“惠妃当久了,便忘了自个从前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
此话一出,芝芝僵在了原地,有些茫然地看向江慕。
江慕的胸膛不停起伏,他刮了芝芝一眼,轻嗤道,“大字不识几个,朕抬举你给你惠妃之位,便想着你能贤良淑德。”
“口口声声道着嫡庶尊卑,嫡庶尊卑一个洗脚婢,没皇嗣成了惠妃,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
“终日想着谋害皇嗣,仗势欺人。”
“先前荣贵人未同你请安,你眼里的不满便都写脸上了。”他指着芝芝指责道。
芝芝不知为何,眼眶红了,若是现在的江慕这般指责她,她定会立马磕头认错,心中定会埋怨自己竟这般愚笨,惹了江慕不喜。
可偏偏指责江慕提起了从前,她从前终日缠着江慕教她认字,诗词歌赋,原来在他眼里,只觉得心烦,只觉得她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洗脚婢……
她目光直直地死盯江慕,声音有些发颤,不死心地质问道,“皇上,失忆那两年也是这般看待臣妾的?”
江慕未躲着她眼神,“不然,你叫朕如何看你?”
此话一出,芝芝只觉得心底绞痛,像被拿巨石碾过般,她像被抽干了浑身力气,无力地跌坐地下,声音沙哑道,“臣妾一直以为那两年的皇上心底是有臣妾的。”
她眼里起了水雾,思绪渐渐飘散,浮在眼帘的满是她同失忆江慕的美好情意。
她当宝似的放在心底珍藏,未曾想在旁人那竟是个打发时间的笑话。
芝芝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统了,只觉得无地自容,她扶着地跌跌撞撞起身,“臣妾便先退下了。”
荣贵人真如江慕所说的,有孕睡眠浅。
芝芝还未等出了这养心殿,荣贵人梨花带雨从内殿走出,她语带哭腔,身形不稳道,“嫔妾知嫔妾身份低微,不配抚养皇嗣。”
“但jiejie骨rou连心呀,皇嗣如今尚在肚中,jiejie怎忍心在孩子未出生时,便叫他同自己母亲分离?”荣贵人哭得伤心欲绝,被一旁的丫鬟扶着才勉强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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