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道,“甚好。”
语落,他便着了衣衫上朝去了,那柳南之派人来看着她,芝芝就这么跪了一天。
那夜,柳南之未曾回房,芝芝这也得已脱身,回马厩歇息,芝芝连跪三日,那膝盖已肿得不能看。
寝裤也黏在腿上,鲜血透着那白色寝裤,芝芝忍着痛,将裤子剪开,才得已脱下,她看着那鲜血淋漓的膝盖,眼眶红着。
她也没药,这马厩又脏,她这膝盖若是不治,怕是没几日就阙了。
她没谢小姐那般好命,柳南之那般厌恶她,她若是瘫了,走不了道,柳南之定是要将她扔出府去,当叫花子。
芝芝无助起身,穿着衣衫,想去个大夫要些药。
谢悠身子不好,这柳府大夫多,时刻候着给谢悠吊着那口气。
柳府换了宅子,芝芝来这三日也是终日跪着,也不知大夫所在何处,在哪拿药材,她问着那些丫鬟小厮也没一人愿告知她。
芝芝没了办法,她不能瘫了,没人好心给她打副轮椅,推着她。
芝芝只好去了谢悠院前守着,避着那些仆人,不出芝芝所料,谢悠院内候着几个太医。
芝芝扶着墙,终于等到了太医出来,她一瘸一拐上前道,“老先生,您能给些金疮药吗?”
那太医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额上冒着冷汗,腿一瘸一拐,皱眉道,“姑娘,你这是?”
芝芝打量着周围见没人经过,她低声道,“主子责罚的。”
芝芝眼里满是无助道,“奴实在没钱买药,奴家里还有母亲等着奴呢,奴跪了三日,若今日再不上些药,奴恐怕会瘫。”
那太医于心不忍,掏出药瓶,轻声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芝芝刚要接过药瓶,便伸过只白皙的手,那手握了药瓶,声音低沉道,“你们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