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这一切的恶劣情绪将他推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难怪母亲病重时一直郁郁寡欢,敏感又神经质的母亲一定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难怪继母对自己一向是宠爱有加,暗地里除了怜悯外,是否也算在为她自己赎罪?
原本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家,虽然由两个不完整的家庭组成,可是一样父慈母爱,兄亲弟恭。
可不曾想,有一天这个可以让自己安心停靠的温柔港湾竟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在那个家里,他们才是和和乐乐、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多余的那个只是自己。
揭开了华美的外衣,底下竟然是如此丑陋的真相。跑到累了的宁靖抱住一根电灯柱呕吐起来。
好冷,这就是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被所爱着的家人完全背叛的感觉吗?
抱紧了双肩也抵抗不住自心底泛上来的寒意,宁靖打了两个冷颤,觉得头目森森起来,明白自己是又在发烧了,但是却怎么也不想回那个处处是温柔陷井的家,四处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街段,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跑到了离学校约两条街的外环线。宁靖甩了甩已经混乱成一片的脑袋,依稀记得欧阳从南部的老家上来读书,在这里租了一个简单的公寓,遂摇摇晃晃地凭着记忆的方向走去。
“兔子?”
还没等他敲门,正打算出门的欧阳正好开了门,看到一脸憔悴的他时倒是吓了一跳。
“你弟弟刚刚才打电话过来问你会不会在我家呢,你怎么了?”
奇怪,宁家那个对哥哥保护过度的弟弟是不可能让兔子发着烧在外面晃的啊。
“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原来他们已经打过电话来了,那么他们就不会找到这里了。
吐了一口气,安下心来的宁靖勉力站了起来,绕过愣愣地忤在门口的欧阳,直接倒向屋内唯一的、也是凌乱无比的床。
“喂,你睡这里,你家里人找你怎么办?”
有些担心地跟着他进来,看见宁靖只是把所有的被子抱成一团,然后把自己尽可能的蜷缩起来瑟然发抖,欧阳轼翻箱倒柜找出两片阿司匹林。
“你不是要出去?出门就好了。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实在整理不出此刻的心情,面对朋友关切的目光,只好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嗯,对啊,我约了十四次后,外语系的系花钟嫒嫒终于答应出来和我见面了!”
一提起他刚刚才打算欣然而赴的约会,欧阳轼掩不住满脸的兴奋。
“你会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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