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让他尸骨无存,罪恶的身体都已经消失,却没有想到,他把他的身体,化为了千万个小小的蛆虫,包围了整个世界。
她在梦境里反复地呕吐,蹲在一个树立了铁栅栏的水泥围墙边,剧烈地反胃,她感觉自己的胆汁都吐光了。现在,除了恶心,她还有极度的恐惧。
她感觉有个人在耳边叫,那声音模糊不清,却让她感觉到一阵安全。她想,唐婕不是一个人受到它的侵犯,还有很多人也受到这群蛆虫的伤害和进攻。她慢慢地安静下来,身体恢复平静,她睁开了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正坐在飞机上,飞越一个海洋,白云厚重堆积在半空,海拔三万英尺的高度,她梦到了过去,那场噩梦。
她靠在软软的椅子上,发现自己的手死死地捏成一团,手指甲已经掐入自己的掌心,她努力把手掌伸开,上面显示出几道血红色月牙般的痕迹。她睁大眼睛,把手掌举到半空,看着自己细滑白净手掌中的月牙,想:“原来我是恨他的,恨得那么深,那么怨毒。我没有宽容他。对于他,我产生了那么恶毒的诅咒。在梦境里,我都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啊。可我还是软弱的,无助的,在梦里,仍然受到他的侵害。无处可逃。”
她终于嫁去了台湾。
唐婕记得最后一次见谢染时,与她谈到自己要离婚,聘礼当然是不会退给那男人的。
谢染当时是有些不支持她这样做的。唐婕说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唐婕了,现在能够让自己快乐些便快乐些,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又对我仁慈一些过呢?
谢染便不开口了。
那是唐婕最后一次见到谢染。那是唐婕去到监狱探望她的时候,2001年的谢染知道自己快出狱了。唐婕去了台湾,半年回来一次。
2003年年末,唐婕给苏惠打了个电话,说谢染消失了。问她要不要回去。
苏惠没有告诉她谢染死了,她在电话里对唐婕说:“她走开不过都是因为不想要这一切了。那么,走开是最好的办法。”
唐婕还告诉了苏惠另外一个消息。苏惠想,也许真的是天意,要让这个男人为谢染的生命垫底,以作补偿。
唐婕在电话里说:“苏惠,知道吗,刘兵前几年其实也假释出狱了。可是,真的是报应啊,他这一辈子就应该在监狱里度过。”
唐婕在电话里非常激动,她说:“谢染终于可以回故乡看看了。已经没有需要躲避的东西了。刘兵在贵州贩毒的时候,被当场击毙了。”
她继续说:“他在贵州带了5公斤海洛因啊。50克就可以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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