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但为何她的心会突然狂跳起来,且毫无缓下的迹象。
虽心神妄动,但一曲曲动听的江南小调,仍从丹红的纤指轻拢慢捻中流泻而出,不过堂上二人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两道发自于不同人身上的迥异眸光,全直勾勾地盯视着弹琴的美人儿。
倏地,清脆刺耳的断弦声猝不及防的响起,丹红轻呼一声,青葱玉指顿时见血。
李宸风在丹红惊呼的同时已马上趋前观视,然沧王则不动声色地坐于椅上,俊逸邪魅的表情隐隐绽出一抹笑意。
“丹红,你没事吧?”李宸风不舍地以手绢包裹住她血流不止的手指。
“是妾身不对,竟在此时扫了您跟沧王听曲的兴致。”垂下螓首的丹红,刻意躲开朱沧冥那道仿佛看透一切的邪魅目光。
其实,是她故意把琴弦弄断的。一种说不上的古怪气氛让她不想继续弹下去,也不想再继续待在尚书府,虽然会因此坏了这难能可贵的入府机会,但若不如此,她深恐自己会……
“真要追究的话,是我这把琴不对,弄伤姑娘的手,这样好了,反正天色将晚,不如姑娘今夜就暂且留在尚书府,我现在就叫人拿药替姑娘敷伤。”
“公子,这只是一点小伤,不必要……”
“宸风,依本王来看,你还是亲自走一趟,而丹红姑娘的伤,自有本王替您看顾着。”朱沧冥一副戏谑地讪笑撇嘴,邪眸中有着李宸风能读出的讯息——你已中烟花女的情毒了。
“那宸风这就去。”李宸风只能暗自苦笑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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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红失算了,以为会被遣回的她,当下不用一字半句就可以顺利留在尚书府;但另一个失算,便是她刻意见血的结果,反而要与浑身带着邪魅气息的沧王共处一室,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呀!
“丹红姑娘不必拘束,本王亦是惜花之人。”站起身的朱沧冥缓步走向她。
“贱妾自知身份卑微,怎能让尊贵的沧王看顾,请容贱妾先行告退。”丹红赶紧欠身,抢在朱沧冥逼近她之前想全身而退。
“本王已答应宸风要好生看顾你,若你这一走,岂非要陷本王于不义?”
根本看不清朱沧冥何时出手的丹红,已被他擒住一手。
“沧王说得是,贱妾还是留在这儿等李公子回来。”太过造作与坚持只会激起男人潜在的劣根性,不管对象是粗布平民,或是华服显贵。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