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穷困,还是遭到过於无情的摧毁,触目所见,尽是一片狼藉;屋瓦残破便罢,沿途望去全是屍骸,几十个弟兄其中穿梭,几乎是一手取物一手杀人……
突地,耳边响起很久之前,唐月笙对自己说的话——自福州一役惨败,刘香为求重振,是走到哪里,抢到哪里,曾经还夜犯潮州惠来县城,掳人登舟,发票取赎,真是什么卑劣的手段都有……
“以你这热肠子,怎么会想当海贼呢?”曾经,唐月笙这么问他。
是啊,为什么呢?
记得很久以前,几乎只在海上与夷人、倭寇、商船交易买卖,除非对方毁约先行动手,我方难免自卫抗御,这时生死存亡各凭本事,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道德压力,所以,曾有一段时间,莫汉卿只认为自己是游走律法边缘的海商而非海贼。
谁又想得到,福州外海一役后,短短两年光阴,时局遽变,人事全非。
一进船舱,原本坐在床上,透过小窗望着外头的唐月笙便转脸看他。
“成果如何?”唐月笙淡淡问着,嘴角那几乎分辨不出的冷笑,看在莫汉卿眼底更是讽刺。
直过好半天,莫汉卿才茫然若失的坐到床缘,喃喃道:“你早知道他们是要劫村?”唐月笙深吸口气,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从福州一役后,刘香的行事作风就变了,他和供货栈交易,多半毁约越货,就我所知,后来除了红毛番人,已没人愿意和他来往,现今他连他们都得罪了,要想存活下去,劫村是预料内的事。”
唐月笙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字字钻到莫汉卿心口却如针砭,竟是痛得难以呼吸。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唐月笙不由得皱眉道:“汉卿,这里你不能再待了……”
他太了解莫汉卿了;他知道,一旦那些违背良知的掠夺再重演下去,他的心灵一定会扭曲,更可能会疯狂!
莫汉卿抬眼瞧他,心里一阵茫然;难道,就这么走了?在刘香最需要他的时候,弃他不顾?
唐月笙明白他这未出口的顾虑,不得不暗叹一口气,从身后环住了他,将脸靠在他肩头,任由那热烈的呼吸吹到他颈项。
莫汉卿感受到唐月笙无言的支持,心里很感动,也了解他那句“这里你不能再待了”的重量,只是,他更明白,自己走不了,哪怕未来是一条血淋淋的道路,他已知道再也无法回头。
唐月笙全身赤裸,坐躺床边,那原本苍白的肌肤,浮上层层艳红,而莫汉卿则跪在他身前,用嘴,温柔的舔舐,含弄着他那渐渐昂扬的下身、腿根……
“呼……嗯……”唐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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