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唐月笙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近来这些船主来我寨里做什么?”郑一官双手朝那混乱的桌面一挥,道:“全是来告状的!”
“告状?”
“现在,刘香不止大肆在福建沿海行抢烧村,海上只要看到挂有咱们令旗的船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开炮!”郑一官顿了顿续道:“我现在早不单是一个海上贼寇,而是领有官籍的水师部队,难道你还要我视而不见吗?”
唐月笙当场噤了声,因为他心里很明白,郑一官所述全为实情。
郑氏战船、大炮齐全,所训之兵员骁勇善战,又全然不需向朝廷支粮饷,因此,自上任福建巡抚熊文灿为其求封为福建全省海防游击后,几乎所有靖寇的重责大任都在他身上。
“月笙,在福州一役你也和他交过手,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你会不知道?”郑一官顿了顿,道:“开始,我确实暂缓了追剿他们,可是近来他却是软土深掘,我愈令船队相让,他越是变本加厉,现在,连付我们令旗费的私商船主也不放过,你说,我该怎么做?”
瞅见唐月笙神情恍惚,郑一官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口气,轻轻引他坐了下来,放软声:“月笙,有些事……你不说,我帮不了你,你明白吗?”
唐月笙怔怔望着桌面,双手抚住了额:刘香的作风他本就不欣赏,若非凝於莫汉卿,他也无颜请求郑一官做这么莫名其妙的决定!何况现在刘香不止惇理违情又明火抢劫,他又有什么理由要郑一官再度容让?
郑一官见他默不吭声,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道:“月笙,告诉我,那个莫汉卿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相信,在福州一役之前,你和他并不熟识,否则也不会出手毒杀他,但是后来呢?为什么你宁可为了他而背叛我?现在又要我为了他一个人放过刘香整个船队?”
郑一官每字每句都令唐月笙痛楚又为难。他真的很想向郑一官说明白,然而,一想到周全他们曾把这层关系形容得如此不堪入耳,他实在没有勇气坦然。
看他一脸迟疑,郑一官终於耐不住性子,低吼:“月笙,给我一个理由!哪怕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或……他拿什么威胁你,我都能替你作主啊!”
“不是……不是……”便见唐月笙不断摇头,胸膛越起伏得可怕。
“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