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声;“嗯!”
他已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好了。易开封心想。
她必定不知道,当她转头看见他的那—;刹那,那抹绽开在她唇边的灿烂笑容有多绚烂、多耀眼。可他知道。
“开封?”不解丈夫何以呆若木鸡地直盯着她看,初静又轻唤两声:“开封,怎么了?”
他摇头,眼珠子还是直愣愣地锁住了妻子美丽的小脸。
这个美得出奇的小小人儿是他的妻啊!至今还有点不相信自己已是她丈夫的易开封心中不禁连声惊叹。
“师父!”突然背后传来叔康不识相的嚷嚷,“你别站在门口挡路嘛!”
即使他们这幢屋子当初在盖的时候就已配合师父的身材,特地加大了尺寸,可师父只要往门口一站,其他人仍旧无法在他魁梧的身子旁,找出任何可以溜钻的缝隙。
易开封利眼微眯,回头送了一记凶狠白眼过去,吓得叔康嘴一缩,立刻倒退数步以策安全。
就在他还在气叔康不长眼来打扰他的当口,右腿突然遭逢一双小小臂膀猛力抱住。
“爹爹……”软软的童音随着热情的拥抱传上来。
满肚子的火气瞬间被这声爹爹浇熄大半。对女儿的呼唤毫无抵抗力,易开封腰一弯,轻松地将女儿的小身子抱上肩头,并在听见女儿咯咯笑声时,再满足不过地长长一叹。
从未曾奢望过自己的未来会是如此的完整美好。活了三十多年,可就只有遇上初静后的这几年,他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生存的价值是什么。
他是个在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一个弃儿在当年那种兵荒马乱的时代能存活下来已是奇迹,别说是小偷,为了生存,他连乞丐都干过。后来年纪稍长,在几个乞丐头的带领下,他也跟着进了流贼的行伍里,当起伙房的小跑腿。
还记得那是辛巳年的冬至,十岁大的他和几个同他一样弃儿出身的小孩窝在冷飕飕的厨房里,就着那一锅半凉的煮面水过节。当时的他还不懂得怨,只是一味地羡慕人家可以吃热腾腾的饺子,而他却只能喝煮饺子的水。
不知怎么搞的。他明明在流贼里待了三年,可如今回想起来,竟只记得那个冬天的情景。或许这是因为他始终在渴望,渴望能有个家,好让他不用在合家团圆的节日里孤孤单单。
说来该是他没福分吧!十一岁时认了个义父,但不久义父就叫自家流贼的兄弟给杀了;十三岁时拜了个师父,可是这个师父是得道的仙人,少情少欲,没能给他什么家庭的温暖;二十四岁时同青梅竹马的女孩定了亲,没想到不到三天,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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