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开封迟疑了下,“可我还没吃饭。”
空腹喝酒易醉,且他的酒量又不算好,万一喝醉了,不就又要麻烦初静彻夜不睡地照顾他了吗?
想起上次初静为看顾烂醉如泥的他,撑着足足一夜没敢合眼,隔天因此而染上风寒,病了半个月才痊愈,一股浓浓的歉疚与心疼就涌上心头。
“对了,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胡大夫率先啜了口温醇的药酒。
“我下午刚回来时初静就已先煮了锅面把孩子们给喂得半饱了,所以晚饭才拖到现在。”虽说下午他还跟叔康抢过锅里的剩面,可到后来他还是把面留给亚平他们三个当点心,以至于傍晚初静说要煮饭时,他们三个小的便以暂时吃不下为借口,坚持要她晚点再煮。
“大爷、大夫。”亚平端着一盘刚起锅的红烧笋片走出来,后头跟着也端了盘莱的季乐。
“大爷、大夫”季乐跟着大哥乖乖叫人。
易开封起身接过亚平手上的盘子,吩咐道:“你再进去多拿三个碗,不然碗会不够。”
“你不用进来了,大哥。”叔康的大嗓门喊住亚乎,“大姐已经要我拿出来了。”就见他一手捧着半只盐卤鸭,一手拿着三只空碗走进厅里。
易开封看看桌上的三道莱,回头又瞥向厨房,一双浓眉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叔康,你进去叫初静别忙了,菜这样就够了。”
“嗄?”叔康抓抓鬓角,为难地说:“可是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大姐已经把苋莱洗好,下锅炒了耶!”
“这么快?”易开封一愣。
瞧他一脸舍不得妻子多劳动的模样,武大爷忍不住揶揄道:“开封啊!虽然你家小娘子是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没错,可我想光是让她下下厨,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你就别老往后头瞧,自个儿穷担心啦!”
“是啊!是啊!”胡大夫连声附和。
外人只看开封那副大老粗的模样,就一口咬定他八成是个不懂得体贴为何物的莽汉,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开封啊!可疼老婆了!
记得前年初春,初静刚被诊断出有了身孕时,开封在极度惊喜之余,为了让她好生休养,还特地托他找了个小丫头到家里来帮忙,说什么也不肯让初静操劳半分。要不是晴娃满月后,初挣坚持要开封辞退那个小丫头,亲自操持家务,恐怕开封到现在还将那丫头留在家里帮佣呢!
叫人道破了心事,易开封脸上微红。“我哪有在担心什么?”说着,为掩饰自己的窘态,他拿起碗一口喝尽碗里药酒。
“耶,你不是说空腹不喝酒吗?”胡大夫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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