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地板。他不当婴儿很久了……
一个成年的男人,除非其他不良于行的因素,否则不该还趴在地上?只是感冒而已,如果他连最基本的御敌体力都没有的话,岂不是要让人给笑死了?
冲着一口身为天之骄子的傲气,钟离禁奋力撑起沉重的身躯,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墙上,一步一脚印地开门往外走,才要张口再次斥骂,却发觉幽暗的空间中唯有一丝光亮自画室的门缝流泻而出。
画室?不会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吞了吞口水,硬是润滑有点干涩的喉头,再缓缓地走向画室,微微推开房门,便见到纤细的身影在画布之前和艺术之神进行着美丽的对话。
他不懂画、不懂艺术,但是他却爱极了作画时的她。
向来倨傲的水眸,在挥洒画布的同时更是犀利得教他折服,然而他永远不知道她作画的双眸到底会落在何方……
“梓璃……”倚在门边已用尽他所有气力,最后只能很无奈地落座在门边。“如果听到了,就回我两声吧……”
真是的,她每次一站在画布前,就算是发生火灾地震,也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当她在作画时,他总是会在画室里半是休息、半是欣赏地等着她完成至一个段落:而她也窝心地在画室里放了一床软垫,让他不知觉的在充塞颜料气味的画室里睡去,倘若他没睡着或是真的等不下去时,他总是会半强迫地将她拉到自个儿怀里……
那一段记忆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回想起来竟有点酸涩,一定是因为他生病了的关系吧!
“阿禁,你怎么会在这里?”
仿佛听见他不规则的呼吸声,初梓璃充满动力挥舞着的手不由得停了下来,然后跑到他的身旁。
“因为我痛苦得快死了,想要问问你到底是给我买了什么药,如果要报复的话,也不要用这种会留下证据的犯罪手法,如果真被识破了,我会觉得自己死得很丢脸……”尽管气喘吁吁,半是戏谑半是玩笑的讽刺依旧挂在他的嘴边。
这是天性,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谁要报复你?”是她吗?
这个笨孩子是因为冤家太多了,才会可悲地把她也联想成他的冤家吗?低头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她必须把自己养得强壮一点,否则哪有办法搀着他走来走去的?
“不是你吗?”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不是她,难道会是他自己?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你做了什么要我报复的事?”她回头看着摆满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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