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双颊微微晕红,他却又觉得她比一般女子来得更加妩媚。他因此怀疑起自己怎么可能错认过她,更不用说,她胸前微微的隆起……那不是男人能有的线条。
他知道他脸红了吗?她好笑地想着,没有戳破他,也没有多做解释。
女扮男装,或多或少,是有许多难为之处必须克服,她不认为跟他解释那些不方便之处是一件妥当的事。就由他随意去猜好了。
然而他并没有多花心思去猜测她不打算回答的事情。今天是第八天了,她的伤势已经稳定,也许明天,最迟后天,他一定得想办法送她进城,无法再拖延下去了。然而,此番分别,也许日后很难再见面了。
他是边关守将,她是朝廷重臣,两人肩上的责任都无法轻易放下。而日后,当他远在边关时,万一她又出了事……届时他能即时赶回她的身边吗?比如这一次,他差点就失去她……七日夜的路程,竟使他感到却步了。
「你在想什么?」他沉默的太久了,使她也跟着想到了一些无可避免的事。既然无可避免,也只能面对了。或许,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最迟,在十天之内,她一定得回到城中,出现在朝廷之上。
在朝中,官员告假,必须经过太医的诊断,除非重病在身,否则不能超过十天不在职守。十天,是底线了。
她已经在此休养了八天,也就是说,她只能再留两天。便是由于太过清楚自己的底线何在,所以前日她清醒过来之后,才没有坚持立刻离开,而是留下来,用最识时务的方式,将伤给养好。
大夫继续为她开出温和的药方,他每天亲自她熬药。他不提军务、不提她的官职,想必是与她一样清楚那条底线。不知此刻,他在想什么呢?
屋外的雪已连续下了许多天,将小屋前后的路径都封闭住了。隐居的生活就像是现在这般吧,没有沉重的责任,也没有尔虞我诈的算计,有的只是彼此关切的相守。这种生活,曾是她一心所盼。曾经。
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最后他说:「再躺一会儿吧。」说完,要扶她歇下。
但她捉住他的衣襟,摇了摇头。「不了,我睡得够多了,你陪我坐一会儿。」
原要起身离开的,闻言,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又坐了下来。他坐在床沿,凝视她秀逸的面容,仿佛想要牢牢记住,此生再也不忘。
也许是因为一起想到了必须面对的事实,当她提议:「来下盘棋,如何?」
他说:「好啊。」
下棋是东陵国的新流行,打从十多年前,一名海外商人引进象棋后,几乎人人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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