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你要回京,怎么没先知会本王呢?虽说这几年边关无事,将领若有要务,随时可以上书告假回京,可本王似乎不记得有看到你的奏章,难道是底下人送丢了吗?」
只见项少初沉稳地道;「回禀王上,这都是微臣的错。」
「不,是我的错。请王上——」
「紫衣将军,我正在听项大人的解释。」少年王脸上看不出喜怒地打断卫齐岚的话。卫齐岚只能噤声,耐心等候她的解释。
项少初继续说:「禀王上,日前臣受伤一事,人尽皆知,卫将军因为担心臣的伤势,才会临时起意,远从边关回京探视。但由于臣已无大碍,因此今日才出城送将军回关,不料惊动了王上,还请王上降罪于臣。」
「爱卿已无大碍,很好很好,只是这其中怎么有句话本王听不大懂?」少年王疑惑地说:「为何你受伤,紫将会担忧你的伤势?」
「臣该死。」卫齐岚单膝跪地请罪道:「臣因担忧项大人的伤势,是故一时间乱了主意,才匆匆从边关带回专治刀伤的金创药。」
少年王看着雪地上的两人,他不作声地抬起一只手臂,示意护卫离开,远离他们听力可及的范围。这才道:「两位爱卿,在此只有你我三人,我们明眼人不说瞎话,说吧,紫将,你恋上少初已有多久了?东陵男风之盛,我是心知吐明的。若非如此,你身为将领,怎会无视军令,私自离关?」
卫齐岚无话可说。没想到王上会朝这方向去推敲。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回禀王上,臣万死。」
少年王看向项少初。「爱卿,既然紫将不说,那就换你说吧。」
项少初也拱手跪地道:「禀王上,紫将以国家大事为重,一直不曾对微臣表明心意,直至此番,微臣才看见紫将的用心。还请王上见谅。」
他们都很明白,东陵王绝非那种可以戏耍的君王。既然他有意将事情误导到这方面,他们也只能苦笑配合。
果然,王笑了。他朗声道;「此事若是一男一女,必然传为佳话,可东陵尽管男风盛行,却也不曾正面赞扬过男男相慕之事。告诉我,卫将军,倘若你真有心于少初,你会怎么做?」
「禀王上,我会等。」
「等什么呢?」王问。
「等有朝一日,我不再是将军,而他也不再是朝臣的时候,那个时候,我门会归隐深山,渔樵耕读,日日相守。」
「可这有点难呢。」少王说:「眼下我需要将军为我出征,也需要少初为我主持国试,改革朝政,试办新法。难道将军就一辈子等候下去?」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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