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画计画,设想周全了,再把她整得生不如死,这样岂不是更痛快?”
“嗯,也对!”严家小姐爽快地附和丫鬟的意见,但仍忍不住喃喃抱怨。
“我真弄不仅大哥的心思,何必为了区区一株牡丹,就答应娶这个女人?!难道在大哥心中,宝卉连株牡丹都比不上么?”
梁玉慈用力咬紧下唇,吞下几欲冲出口的愤怒。那个人是为了得到“姚黄”才会娶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把她当成是梁府派来的牡丹师傅,那不就得了?”丫鬟很快地接口,口吻十分尖酸刻薄。“更何况,这段日子咱们也不会无聊了,有个可以取笑戏弄的对象,不是挺好玩儿的吗?”
“对呀!还是你机灵……”严家小姐像是非常满意丫鬟的提议,决定暂时放过她,两人的声音逐渐偏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这、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梁玉慈气得全身发抖,难以平复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严府的人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若是因为她身上的残疾,他们不喜欢她、对她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反正她从小到大,在外头受的冷言冷语也没有少过。可是他们居然在背后计谋如何欺侮她,还将她看作不满意便可随意退回给商家的东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虽然不会武功,也学不来泼妇骂街的口才,但要她呆愣愣地隐忍委屈,打落牙齿和血吞,那可是万万办不到!
握紧了双拳,她暗暗在心中做了决定——
就算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她也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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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未亮透,和衣歪倒在床榻上睡着的梁玉慈便醒了过来。她槌槌僵硬酸疼的身子,就着灰蒙蒙的晨光环顾昏暗的新房,发现偌大的室内依旧只有自己,无奈地咽下一声叹息。
看来,昨天小姑和丫鬟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夫婿根本不愿与她圆房,甚至早在迎自己进门之前,就已经做好随时将她休离的打算了……
她穿好绣鞋站了起来,不等陪嫁的丫鬟服侍,便自己动手更衣梳洗。
瞧这天色,时辰应该尚早,她从容地由铜罐里倒了些清水盥洗后,挑了件鹅黄色的短襦,配上暗红丝裙和橙色薄纱披肩,再将一头及腰的乌发盘成简单的高髻,双唇略微点上一些嫣红,便大功告成。
她将褪下的嫁衣整了整,正要收妥让丫鬟拿去清洗,转身的时候,却忽地从袖口掉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梁玉慈顿了下,弯腰捡起那个小巧精致的薰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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