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挥刀击落呼邪儿的箭,雪狼也不会以为大王子是敌人,进而攻击他。」
他从衣袖里拿出截断箭,呈到乌儿戈面前。
拿起断箭在手掌把玩,乌儿戈还是没有说话。
打量他的神色,纳兰紫渊下定决心,咬一咬牙,伸手掖起墨紫的衣,缓缓地跪到地上。「大汗,汉人有一句话『教不严,师之惰』,呼邪儿年少无知,他的错都是我的错,恳请大汗惩处。」
「我知道这句汉话。」乌儿戈嘲弄地勾一勾嘴角。「还知道前句是『养不教,父之过』。纳兰先生,你在绕圈子骂我!」语末,语气倏然森寒起来。
「大汗多心了,晚生是诚心请罪。」纳兰紫渊仰起下巴,看似荏弱无助,然而乌亮如漆的眼珠中没有半点怯懦。「大汗任我为王子师,就是将责任重托于我,学生犯错,是老师没有尽传道授业之责,其错在师,恳请大汗惩处。」
「学生犯错,错在老师,儿子犯错,当然错在其父!所以千错万错都不是他错。哼!纳兰先生好一张利嘴!」
乌儿戈冷笑,看似恼怒,实际松一口气。
「既然是我错,我当然不能够严惩我的儿子!不过,你说身为师父有错,那我就只能先惩办你了!纳兰先生,你是客人,我总不能待你太过严厉……」托头沉思片刻,他招手。「来人,请纳兰先生出去打二十军棍便罢了!」
旭日尔立刻跪下求情。「大汗,万万不可!纳兰先生受不住二十军棍呀!」
呼邪儿吓得连雪狼也不要了,扑过去一把抱住纳兰紫渊。
「不可以打兰兰!」
「放手!」纳兰紫渊一拂衣袖,像赶苍蝇似地把他推开。呼邪儿委屈地退后半步,但还是坚持守在他身前,僵持之际,外面走进一人。
「父汗,请饶恕纳兰先生。」讲话的不是他人,正是今次事件的主角之一,阿提拉。他的左腿被咬伤无法行走,被两名侍从用竹椅抬进来,但还是挣扎着起身向乌儿戈行礼。
「坐着就好,别动!」乌儿戈走上前去,手掌轻轻地按在他的肩头。「大夫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
「只是皮外伤,孩儿受得住,父汗不必担心,也请别惩治纳兰先生。」他听到娜拉太后说起金帐中的争执,前来观看,但见纳兰紫渊领罚,忍不住插手。
「阿提拉,你受了伤,只管好好休息,其他事父汗自会处理。」乌儿戈淡淡说着,截住他的话柄。
阿提拉摇摇头。「今次的事只是意外,狩猎时出点小意外是常有的事,孩儿不会责怪弟弟,父汗若因此处罚任何人,都会令孩儿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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