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故意的……他要我离他远一点,是我自己硬留在他身边,而且他说过如果他乱来,要我拿石头打他。爷,居心不良的人不会告诉别人他居心不良,所以……”她看爷低着头,没有在听她说话,便未将话说完。
楼寅敖捻须思索,低声道:“爷认识的人之中,有个家伙一生致力于用药改造人的心性……看样子……”
银最先发现床上病人有动静。它抬起头,紧盯睁开眼的男子。
楼寅敖转头看该名男子,从男子暗褐无神的眼瞳,判断他并未真正清醒。
“爷,他醒了,”楼尘心到床边,欣喜地:“他醒了!”她轻摇他手臂,“公子!你还好吧?”
男子置若罔闻,合上眼,沉静的模样仿佛方才的睁眼是假象。
“公子!”楼尘心着急不已。他怎么又昏迷了?“公子!”
“小尘,”楼寅敖抚她的肩,“你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楼尘心的双手放开男子手臂,与爷对视了一下,再看看男子非凡容颜,深吸口气,回过头,笑着跟银说:“银,我们去湖边玩。”
银的绿眸闪过兴奋神采,却高傲地甩头,“哼。”
“不去?”楼尘心跨出病房,“不去我自己去了喔!不后悔?”
声音从大厅传到银耳边,银竖直耳朵,听到她拉开大门,说:“真的不后悔?”
它可以想见她轻灵地跃过门槛,关上门。
“我走了!”
听到这句话,银忘了呕气,跳起,奔出房舍追逐它的小主人。
该名男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待他不再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已是八天后。
然而,男子因脑部受创,加上蛇毒与蛊毒的刺激,不仅丧失记忆,连语文能力也成了问题。他的心思如初生婴儿般纯洁,一切从头学起。
为了治疗该名男子,楼寅敖时常外出寻找药草,所以许多时候都由楼尘心照顾他。
“爷采摘了那么多奇怪的药草回来,却不熬炼颜给他喝……”楼尘心将熬好的苦药倒入碗中,烫着的食指、拇指捏着耳垂降温,自言自语。“这么多天来,熬的药汁都一样,只治疗他头部的外伤……”
她以木托盘将热腾腾的苦药端至病房。只医治他头部的伤行吗?不是有蛇毒残存在他体内?还有,他会恢复记忆吗?
步入病房,男子坐在床上,倚窗眺望外头美景。楼尘心的脚步顿了一下。若他恢复记忆,他就会离开这里……
她立在床边不出声,直到男子回头看她。他看她的眼眸是清澈的浅棕,是信任、熟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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