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微一犯困,便拿银针往手掌中刺去。
就这样,和着血和泪,只求再见他一面。
一年后的某个午后,代姬把含烟唤到帐房中。
帐房中,代姬端坐在紫檀太师椅上,低着头,优雅的品着茶,犹如含烟初见她那样。听见有推门声,知是她来了,也不抬头,依旧品着茶。
含烟倒了乖巧,竟自站在那里,也不吭气。
半饷,代姬才幽幽的说了句话,却仍不抬头看她。
她说:“含烟,你可闻的出,这是何茶。”
“一生一代一双,是杭地三月份出的极品毛尖。”
代姬笑道:“你可记得,去年,你就是这个时候来到相思坊的。”
“是。”
“现在,”代姬抬起头,对上含烟墨色的眸子,“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好。”含烟点点头,平静的回答道。
就这样,她一唱,就成了相思坊的红牌。
她唱歌,总是能唱出别人唱不的韵味。旁人问她是怎么唱的,她也不答,只是低头一笑,纤长的红指甲划过琴弦,便凄凄哀哀的唱开了:
“怕是江南风景旧好,何处化呢侬?”
代姬见了,在一旁笑骂道,“她经历的苦楚,又怎是你们旁人可以理解的?”
众人虽不解,却也不再问了。
夜色微暮,相思坊门前高挂的灯笼却早已散发出暧昧的红色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的气息,花香,脂粉香,酒香,还有浅浅的欢声和笑语夹杂着诱人的呻吟声。
男人和女人们带着满身的模糊香气,细心打扮的精致面容,妩媚的扭着腰肢来迎接他们的又一场的夜宴。
永无止境。
朱红镏金的长廊,穿着大红薄纱的娇娆歌女们妩媚地在朱廊中穿梭往来。隐隐的丝竹之声从四周环绕而来。象牙酒尊,玉石箸,妖媚的舞姿,纤纤的楚腰,夺人魂魄的媚笑声,水晶杯中盛的是吐蕃的葡萄美酒。
含烟身着水蓝罗裙,无限臃懒的倚在漆红的栏杆上,羊脂玉的玉搔头斜斜的擦如蓬松的发暨中,染着凤仙花的红色指甲随意扶弄着琴弦,花瓣般娇美的唇中哼的是:
分飞大雁忘归途
缘也散了
人也忘了
到头只是一场空
“长相守,青鸟落泪,听风雨满楼。空长叹,鸳鸯绣落,一点点死去。姑娘的词,好象过于凄凉了。”
含烟听有人说话,神色一动,便扭头望去。
只见一张红木镂空雕花桌边,一美人亭亭而坐。本以为自己已算是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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