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感觉他不会再回来了,这种心里的感应她无法解释。可是,她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相公,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不了我了,认为我是个累赘,所以决意离开?」
「绝无此事!」萧子暮脸色一沉。她怎会有这种想法?
「那好。」她硬逼出一个微笑,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不必担心我。」
她只要知道他不是不要她,那她就是他一辈子的妻。
怀里空荡荡的,像失去一些什么,萧子暮望着她全心信任他、爱慕他的眼眸,自知这双眼将难以在记忆中抹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凤翎对萧子暮的依恋愈深,但她用尽力气隐藏,要让他走得轻松一些。
这一天,她踏遍了南山坞为他张罗远行的物品,之后到凤鸣号待了半晌,和阿大阿二说了些话,回到家后又东抹西擦,持续地忙碌至深夜,不给自己一点机会沉浸在离愁中。
分别的日子,就在明天。
「相公,这件氅衣你带在身边,我特地塞了棉絮,天冷时要记得穿。这把木篦子放在最上头,以后我不在,你得要自己梳头了。还有,这件长衫是新做的,是你最喜欢的颜色,京城里的人应该都穿得很体面吧?你穿起衫子,一定比他们更体面……」
萧子暮静静凝视着凤翎在月光映照下、难掩落寞的容颜,任她一个人叨叨絮絮不停—;—;他明白,这是一种发泄。
「还有,这个四角方巾我也帮你搁进包袱里,还有你的文房四宝。哎,这个是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另外,这个玉牌是我送你的,你每次都拿在手里把玩,也带着吧。我还准备了水袋,给你在路上装水喝……」
看着自己愈来愈大的包袱,萧子暮微喟一声,朝着她忙个不停的背影道:「翎儿,我不需要这么多东西。」
背影倏地僵住,清脆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凤翎的手停在半空中,再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握紧了手,像在拼命忍耐,与背后窒然的沉默相持着。
深吸了一口气,她又开始说话,慢慢一项一项拿出包袱里的东西:「这玉牌你带在身边也没用,不如留着,包袱也轻一点。还有药酒应该也不需要,京城治跌打损伤的大夫,一定比咱们这儿灵光多了。这水袋……」
「翎儿。」萧子暮的声音再次止住她的动作,走到她身边,径自将包袱打包。「这样足够了,不必再添,也不必再减了。」
少了她的声音,室内又充斥着一股令人难忍的寂静。凤翎低着头不敢看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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