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将我包围。
饭后,夭夭问霍霍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是庭燎,位于云南的西部,离缅甸很近,有很干净的街道,很纯朴的人们,适当的安静与生机勃勃的植物让我们没有理由不爱上这里。我想你们应该出去走走,这里应该可以接近你们的理想。
我们相拥出去的时候,霍霍递上了一把雨伞,绿色的,她说庭燎随时都有可能下雨,我们唯一能 做的就是做好迎接的准备,比如带上把伞,呵呵。
我们行走在庭燎的街道,干净得彻底,水泥路上有恰当的温度,曾经我们生活的城市地面有很炽热的温度,桃夭很少穿凉鞋,尽管那些凉鞋都是夏天最夺目的款式,她说她害怕双脚被灼烧的疼痛。她希望有一个地方,有温和的马路,不冰凉不炽热,可以光脚踩在上面,结实,平坦,干净,一步一步行走,走到世界的尽头去。
现在的夭夭真的解了细细的鞋带,用右手提着,左手握着我,她不停地抬头看天空,天空飘扬大朵大朵的云,像水里的倩影可望而不可及,布满冰纹的内心随风飘摇。
飘呀飘,摇呀摇,处处是煎熬。
有不住过往的人与我们擦肩而过,我们总试图记住彼此的气息,以便下次邂逅可以依残缺的记忆将其分辨。只是一切都是徒劳,我除了记得住桃夭身上的桃花香,再也容不得任何杂念,嗅觉一旦被牢牢捕获,终身也难忘怀。
道路两旁是孩子,八九岁光景,和我一样发育不良的样子,抗着身体重量一半的麻袋,或者双手拿着生锈的镰刀,穿破旧的拖鞋,义无反顾地行走,他们有坚定明确的目标,他们看得到行走的希望,哪怕如此渺茫,渺茫到让人不知所措。桃夭说,桃花花瓣会落在他们的身上,因为他们有最刚烈的血性。
逃之夭夭(6)
湛蓝的天空,茂密的树林,勤劳勇敢的农民,低声吟唱得庭燎女子,沿途的景色有规律地变化, 他们的生命实质都是绿色,各种各样的绿色,还有云南特有的建筑,一切颜色都和谐地融入其中,浑然一体。
走累了,我和桃夭坐下来,安静的十字路口,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安静的让人不可思议,即使有车经过,哪怕是最笨重的卡车经过,也没有刺耳的鸣笛声,只有细微灰尘纷扬的声音,心境不清的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桃夭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内心被太多残缺的记忆所割伤,像悬崖峭壁般千疮百孔,我不知道她梦中的桃花是否有血一样的颜色,而那些血红的花瓣又是被谁流淌不息的血液所浸染?
桃夭说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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