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纷纷退向两边船舷,发话的男人就坐在一张漆黑巨大的椅子里,一手支颐,一脚高高踩在椅子扶手上。男人身上,红颐黑靴,轮廓如刀刻的脸上笑容很深,右颊有条长长的伤疤,却丝毫没让人觉的丑陋,反而更显得男性野气狂放。
岳斩霄环在池重楼腰间的手收了回来,转向男人,面无表情地道:「朱天,你还活着。」
「我还没睡过你,怎么舍得死?」叫朱天的男人笑得满脸灿烂,说出的话却下流无比,摸着脸上的伤疤,悠悠道:「那年你率水师烧了我的老巢,杀伤我上千兄弟,还划破了我的脸,这份情,我每天都在想着该怎么回报你,你就先自动送上门来了。呵呵,岳斩霄,你的眼睛到今天还没治好吗?看来句屏的御医也跟饭桶没什么两样。」
他伸直了踩在椅子扶手上的那只脚,目光充满嘲弄,「想要解药,就跪到我面前,舔我的脚。」
边上的喽啰都轰然大笑,岳斩霄突然也笑出了一声,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下抬起手杖,遥指朱天,云谈风情地道:「我还不知道人怎么跟狗一样,舔别人的脚。朱天,你先学给大家看看,我也好跟你学。」
「喀喇!」朱天脚下的一片甲板,被黑靴踏破了一个窟窿。他像头择食而噬的猛兽,狠狠地盯视岳斩霄,却又很快换上了笑容,啧啧道:「岳将军你的嘴可真厉害。就不知道你下面那张嘴,是不是也一样厉害。啊,听说句屏死鬼老皇帝生前最喜欢召你陪他睡觉,你的床上功夫,一定错不了。」
池重楼几乎听不下去朱天的污言秽语,却见岳斩霄握着手杖的手背青筋毕露,人依然纹风不动。
口角占了上风,朱天终于仰头狂笑,朝左右一挥手。「把这两人带下去,分开关押。」
池重楼看着岳斩霄,后者却宛如石像,毫无反抗的迹象。他轻叹口气,顺从地任由走近身边的两个黑衣喽罗扭住他双臂。
任凭岳斩霄武功再高,也难以和这百艘船只上的敌人相抗衡。
***
关押他的地方,设在巨船的船腹底层。小小一间暗室,只有头顶木板上开着几个小孔用来透气。押送池重楼的喽罗发现他不会武功,也就不怎么提防,将他往舱室内一关了事。
池重楼过了很长时问,才慢慢适应了黑暗,抱膝坐在地上发愣。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海盗,而且还跟岳斩霄结怨极深。不知道朱天会怎么折磨岳斩霄……而他回归赤骊的希望,多半又要泡汤了……
池重楼苦笑。
之后多日,都有个喽罗给池重楼送来饭菜清水。池重楼向那人问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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