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先在小镇上找个旅店住上一晚,第二天再奔回京城,可伍先生说,她想念大家,想赶快回家,所以我们便连夜赶路……”他细细回想与伍自行回京路上所发生之事。
“到了城门,还不到四更,城门未开,我和伍先生便在路旁寻了个避风之地,准备稍稍休息一下,等五更天城门一开,便立刻进城回府。谁知,我们两人太累,没闲聊上几句,便双双不支地昏昏睡去……”
聂箸文几乎整日坐在美人坞花厅的软榻上,倚在自行最爱倚坐的窗台一刖,不言不语,静等各处消息传来。
日日夜夜地静等,让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精力,人很明显的消瘦了一圈,只剩一双炽狂的黑眸,一眨不眨地从窗口盯着美人坞的院门,眸里隐藏着熊熊的思念,期待他的自行会在下一刻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期待却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为什么当初他会答应自行一人前往南京?
为什么他不陪她前去?
他恨死自己了!
猛地一握拳,任由手中的半截木钗狠狠扎进手心。
他痴痴看那血液顺着伤口缓缓冒出,愈流愈多、愈流愈猛,渐渐将钗染成红色,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那木钗……是他亲手做的!
他最爱每日清晨时,自行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慵懒地斜倚在这软榻之上,从窗口看他练武时,唇畔含笑的模样。
那是男装的自行唯一显出女子妩媚的时刻。
就为了那一刻,他风雨不间,每日清晨即起,将沉睡的自行抱来软榻上,逗她、闹她、迫她清醒,要她努力睁着睡眼瞧他练拳、习剑、射箭……
记得那一日,他又逼她倚卧窗前,看他在院中习剑。大概前晚闹她闹得太晚,她一副睡不饱的可怜样子。可他死也不允她再躺回床上,一定要她看他习完剑,再回去补眠。
自行斜头看他拿着剑舞来舞去,便笑他:“将剑舞成一团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呀?能当衣穿呀?”
他好胜心一起,便随手从一旁的石榴树上削下一枝老枝来,笑道:“是不能当饭吃、当衣穿,可它……”扬扬手中的剑,“能当刀用哟!”
“哈……刀和剑还不是一样?”她皱鼻,颇不以为然。
“那就让你看看一样还是不一样,”说罢,他刷刷几剑,便将手中坚硬的石榴枝削成了簪子模样,再几剑细雕,一支木钗便做成了。
“送你!”长臂一伸,他将木钗塞到她手里。
他虽不精雕刻,但自幼在府中见惯了玉雕师傅手持刻刀的样子,小小的几手雕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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