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被子都是淡淡的白昙花香味。但是自从和苏一起住在岐山神宫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和苏点燃那种熏香。
和苏身上的味道逐渐淡去,总是若有似无的飘荡在他的周围。
从头发中,新换的平整的锦袍玉带中,甚至是呼吸还有肌肤里飘散出来。
翊宣渐渐迷上了这样的味道。偶然一次,奚朝对和苏说,“白昙那种迷香不可再用。”翊宣这才知道和苏用的白昙花熏香,是迷魂香。
但是他也在东宫闻过那个味道,并没有感觉到头昏,于是他问和苏,为什么那种香我闻了没有事?
和苏回答说,“很多东西都是因人而异。我原来也不想点那样的东西,但是一晚一晚的睡不着,人纵然是铁打的,也熬不起。”
夜明星稀,月光穿过大殿的黑色瓦片洒射在和苏的脸上。
翊宣听见和苏这样说,他的心好像被人刺了一下,然后拉住了和苏的手,把他压在大殿上的楠木柱子上,直直地看着和苏的眼睛。
“和苏……”他想说什么。
“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和苏的声音轻飘的拒绝。
翊宣的手慢慢擦过和苏的薄唇,清淡的颜色,有些冰凉柔软。
想到这里,翊宣低下头轻印在和苏的唇上他的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酒香。
末了,把他揽进了怀中。
“和苏……”
最后想说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如果到了雍京,我们还会这样吗?
他知道和苏也不知道。
沉默着。
“翊宣,明天要赶路,早些睡。”和苏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清。“天太晚了,我们……只能这样了。”
翊宣看着和苏,“你想说什么?”
和苏的眼睛中有着看不见的东西,没有看面前的翊宣,他看的是御华殿中悬挂的一幅字“宁静致远”,端正俊秀的笔体,笔划中透着旷世潇洒但是还藏有一丝隐忧,那是先王毓白的字。毓白是郑历史上的唯一,他亲手放弃了坐拥十年的江山,只为了自己梦中的自由。
和苏看着那幅字,慢慢地说,“这些天我都在想,我们身上背负的不只我们两个人的性命。箴王后家族的,你那些臣子门人,我东宫的侍臣,这些加起来都是上百口子的人家。朝中无小事,如果一旦有什么,可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我们走的太近,如果无意中探听到对方的隐秘,那该当如何呢?
“是下手,还是不下?
“翊宣,你我都在禁宫长大,二百年来大郑宫里的人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们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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