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
这半个月,彩云就住在凤蝶寿木馆中,闲暇时分,她会在尉迟珩的护送下来到吹雪轩,与凤蝶衣切磋勘尸之术,若有案件,就由她代替凤蝶衣,与尉迟术一起前往出事现场。
由上官若叶的口中,凤蝶衣得知彩云勘起尸来不仅心思细密,那有板有眼的模样、沈稳干练的态度,简直直逼凤蝶衣……直这?那是身为姊夫的人才会有的细心措辞。
由尉迟珩宁可对她视而不见,反倒千里迢迢将彩云唤来与他一道行动,她与彩云之间的高下,早已不言而喻。更何况,真正与彩云相处后,凤蝶衣也不得不承认,若她是名男子,也一定会拜倒在彩云那温柔、娴淑、聪慧的石榴裙下……「那个……蝶衣妹妹,我问妳一件事,妳可别介意啊……」正当凤蝶衣傻傻地望着彩云时,彩云突然双颊微红地说道。「我怎幺会介意,姊姊有事尽管说。」心中猛地一跳,但凤蝶衣还是装成若无其事地应道。
「像蝶衣妹妹这样美又这样特殊的姑娘,是否也曾因为心中牵挂着什幺人而……睡不安枕?」彩云低垂下眼羞涩地问道。
「会吧……」心一紧,凤蝶衣也垂下眼喃喃说道。难道彩云发觉了?否则为何要问她这样的问题……「是吗?那就好……」听到凤蝶衣的回答,彩云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那样柔美。「因为仵作的工作,所以在东京时,我并没有与像妹妹这样的姑娘有过多的交往,所以……有好多事……我都不知与谁说……」「姊姊可以同我说。」嗓子有些紧,但凤蝶衣还是笑着。
「我与他……过去分隔两地,虽没说破,可我的心思他明白,他的心思找他明白,」开心地抬起头,彩云羞不可抑地对着凤蝶衣倾诉,「而再过一阵子他就要回东京了,我们也许再不会分开,所以……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过去分隔两地……再过一阵子他就要回东京了……也许再不会分开……当这些字句传入耳中时,凤蝶衣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微笑多久。
她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嘴唇也已微微地颤抖,无法再完整地说出一个字来……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当场失态时,突然,一声轻啸在池畔响起。
听着那声轻啸,凤蝶衣明白,那是发自日日护送彩云来此的尉迟珩口中,目的是告诉彩云:他们该走了。是的,日日护送,日日在池畔树下一语不发她等待,一语不发她凝望着池中的小屋。
这样的等待,多幺的温柔:这样的宠溺,多幺的温馨。而她,从不曾得到他如此的宠溺,从不曾……「妹妹,我得走了,」听到啸声,彩云轻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