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每回连望都不肯望我一眼,甚至当我们欢爱之后……」「那是因为我不敢,」尉迟珩又长叹一口气,「就怕一望妳,我便再也走不了,更何况……」「更何况什幺?」凤蝶衣轻轻问道,「告诉我……」「更何况妳是这世上我最爱、也是第一个与我欢爱的女子……」尉迟珩低下头去握紧了双拳,「当妳的身子是那样被我破了之时,我根本没办法原谅自己……」最爱、也是第一个与他欢爱的女子?
他竟也是……「这就是为什幺,在每回取悦妳之时,我都必须全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就怕伤了妳,而这也是为什幺,在几个月见不着妳,最后终于将妳接至东京时,我会控制不住地在车上便轻薄了妳……」「我……」轻轻走近尉迟珩,凤蝶衣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不想让他再那样自责,「你根本没认出我来,对不对?」「认出妳来?」尉迟珩愣了愣。「我便是八年前至你家中与映云姑娘谈论勘尸之术的……」「那是个学问渊博的男孩儿啊!妳……是妳?」听到凤蝶衣的话,尉迟珩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惊讶,但半晌后,他笑了,笑得那样的开怀。因为他的丫头竟在那幺多年前就知道他了!
「你没认出我来,可你一来西京,我便认出你了……」轻抚着尉迟珩的脸,凤蝶衣羞怯地说道。
「为何?我们甚至没有打上照面啊!」尉迟珩虽然开怀,但仍有一丝疑惑。
「可我看到你抱着她笑、抱着她转,那笑容好温柔、好灿烂……」「因为那时我刚破了一个棘手的案件,」尉迟珩解释着,将她轻轻拉往自己怀中,「而妳,从那时起便看上我了?」「我只想让你也那样望上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好……」「傻丫头……」听出凤蝶衣话声中的落寞,尉迟珩轻叹一口气,「妳可知道,当我把妳由棺木中拉起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那又怎样?」「那就表示,如果妳没有睁开眼眸,我的心也将永远死在那副水晶棺之中尉迟珩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凤蝶衣几乎都听不清了,但今夜她不会在乎,因为她知道从明夜起,他每夜每夜都会在她耳边轻喃,诉说着埋藏在心中四年,而今再也隐藏不了、也不必隐藏的所有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