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终究还是一个下人,只配为别人端茶送水,嫩若过分对我好,反会得惹人笑话。”宝囡道,推他出去,“哥哥还是先走吧。”
沛玉叹了口气,站起身,恋恋不舍地下楼去了。
一路上,沛玉边想着宝囡,边信步往回走。天还没有转暖,园中花草尚未开放,只有颂梅堂前还有几株梅花零零落落地开着,好不孤单,好不凄惨,他边叹边走了回去。
进得轩中,两个丫环正在清扫院子,胆大的一个转过身去回避,那个胆小的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银环昨天才吩咐过,有敢见房中公子面者家法处置。沛玉并不知其中详情,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丫环,口中道:“起来吧,不要如此重礼跪我,我与你一样,也不是这园中的主子,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这丫环仓促地抬头,见是位翩翩少年,却从没见过,更是吓得直发颤,愈发低下头去。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这般怕我?”沛玉不解地问,伸手拉她。
这丫环吓得叫了起来:“公子饶了我吧,奴婢叫紫英,银环姐姐早吩咐过,只要见了公子就得回避,要不就家法处置。”
沛玉愣了愣,只得放弃了拉她起来的念头,径直向里走去。但他刚回房中,还没来得及坐下,银环就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待见到他才略为松了口气:“公子何苦吓我,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就回来了,倘若让人见到,老千岁非得怪我。茧园这么大,再若迷了方向走出园外,老千岁还不打死我。”
沛玉不在意地笑笑:“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不能见人,这些下人并不认识我,见见又有何妨?”
银环急道:“公子这话差了,若只是园里知道倒也不打紧,要是传扬到外头,不只是你,只怕还要连累到老爷头上,那时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岂不都是我的错。”
“好了,我以后注意就是。”沛玉漫漫应道,忍不住干咳一声。
银环赶紧出去筛了一壶热茶,待沛玉喝了,她才在一旁坐下,一针一线地缝起给他做的棉袍来。沛玉不觉好笑道:“我又不穿这东西,你缝它做甚?”
银环头也不抬地说道:“公子,你也别怪我势利,往常你总是裘皮毛衣、锦袍玉服,可现在你是在别人家中,恐怕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奢侈了,若老千岁疼你,记得给你添些也罢了,倘不记得,你岂不要受冻?”
沛玉辩道:“我自己不是有件披风吗?”
“这披风还能穿几天?你过惯了富贵的日子,而今受难,有些地方也就得将就些,不要总以为还在自己家中做贵公子。你想想,假使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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