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父含泪道。
“孩儿拜别。”钟公子勉强一笑,忍痛摘下壁上长剑,挥剑自刎。
钟家上下无不为之哀痛,但奇怪的是公子所流碧血竟化为一个健壮男婴。钟家绝处逢生,对男婴倍加呵护,更以后院假山之名为之取名“情天”……
此曲本就悲婉,由叶芸口中唱出,益发感人肺腑。沛玉几乎呆了,他从没料到叶芸唱曲如此之好,与前就象换了个人。他好一会儿才想到拍手称赞:“芸弟真乃艺坛奇才,不但说唱做功般般叫绝,生旦净丑也样样在行,我写时只是一支笔,你唱来却连换三付腔,一人竟唱得一折戏,只可惜我写得仓促,其中曲牌唱词还不及细细揣磨,总显粗陋。”
“玉哥哥如此说话真是折煞我了,想昆山城里家家‘收拾起’、户户‘不提防’,谁不会那三四本五六出,只是唱戏的人多,能真正写戏的人就少了,象哥哥这样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的就更少得可怜了。不过,有句话说来还请你不要笑话,按说这些戏文都是哥哥新写成的,不知为什么,我刚才唱时却好象十分熟悉。”叶芸说道。
沛玉不在意地笑笑:“昆剧讲究的是曲牌、唱腔,填词时总用些常见的曲牌,是以极易上口,你觉得相熟也就不足为怪了。”
叶芸想想也有道理,就不再多说了。沛玉端起笛再吹了一曲《石榴花》,两人这才作罢。
五
第五章踏青游玉峰吴兄逢旧友扫墓祭先祖芸弟拒新朋
写说立书其实并不象沛玉想的那么容易,尤其在剧曲创作中,更是难乎其难,既要故事有理有节,又要词藻华丽而通俗,还得与音律节拍吻合,更要曲牌间彼此连贯、易于上口,并且能引人入胜。这实在不是一件简单事,亏得有叶芸相助,过了数日,倒也勉强成了四出。
这日叶芸正试唱沛玉填写的新词,宫调高亢,叶芸逞强,硬拉嗓腔,不料一时喉头发痒,忍不住猛咳数声,脸色顿时绯红。
“芸弟弟。”沛玉心疼地看着他,递过一小盏洞庭春茶,“今日也唱了半天了,休息会吧。”
叶芸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道:“不用,老千岁早说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是该好好练练,若再偷懒,恐怕这嗓子真要荒废了。”
沛玉向许氏兄弟挥挥手,示意艺人们退下,然后支开银环,这才以昆山话说道:“老千岁也是随便讲讲,用勿着当真,实能多日脚唱过来也够嫩受,我俚勿如出去散散心,嫩看哪能?”
叶芸微笑道:“我还好,勿觉着哪能吃力,嫩要是嫌闷,我倒高兴陪嫩嘞园子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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