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冷,快回去歇着吧,明天你再去问。”银环说着,拖了沛玉就走。
沛玉疑惑地摇了摇头,真有些糊涂了。
第二天,东方刚露鱼肚白,沛玉就悄悄地离开了茧园。昨日与小玉分手后,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今天赶了个早往醉芳楼去了。
沛玉到醉芳楼时,小玉已经起床,正恹恹地倚在床头,这可不是她的习惯。见了沛玉,她冷漠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沛玉实说道,“昨天别后,心里很是为你担心,不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玉冷冷一笑:“一个女人在外面彻夜不归,还能有什么好事?”
沛玉诧异道:“你在醉芳楼不也是彻夜不归吗?”
“醉芳楼是醉芳楼,这是我的地方,你何必明知故问。我独自被人囚在官船上还能有什么好事?”小玉艾艾地说道,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来,“呶,你自己看吧,这就是我唱戏的价钱,昨天晚上你们昆山傅知县专程送来的。”
沛玉接过一看,竟然是吴宅房契,不禁瞠目结舌。
小玉毫不顾忌地说道:“恐怕醉芳楼所有的姑娘挣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些东西,我曲小玉的身价看样子是不便宜的,你是不是有空算算,这张纸值多少银子?”
沛玉摇摇头,吴府家产有多少,恐怕谁也盘算不清,房产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谁都知道吴家被抄时,足足装了七条大船,现在所见的只是吴家那所豪宅,剩余的店铺、作坊、钱庄却没有提起,那才是吴家主要的财产。
“这里少说也值几万,总算物归原主了,你就等着受用吧。”小玉说道。
“这怎么行呢,这是给你的,我怎能要。”沛玉赶紧摇了摇头。
小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要它有什么用?你可知道,我怎么得来的?那人以为我是吴家未过门的媳妇,可我算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戏子,一个吴少公子连名字都不肯相告的女戏子!”
沛玉关心道:“可是,你说到现在那贵妇人究竟是谁?”
“你管他是谁!”小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随即醒悟到自己有些过分激动,转而说道:“好了,你别问了,你认我也好,不认也好,今生今世我也没指望能嫁给你。这本是你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沛玉真有些糊涂了,贵夫人,难道会是太后吗?可是太后不是已经归政于皇上了吗?况且堂堂太后,又岂会轻易离开京城,到昆山这么个小地方来?但若不是太后,又有哪位贵夫人敢把太后抄没的东西发还?还有那方黄绢,又会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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