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我们做小辈的胸无城府不通事理。”凤姐趁机恭维道。
“可怜,吴家不知遭了什么劫,先是抄没家产、满门发配,又是横遭兵祸、尸骨无存,而今只剩他一个人侥幸逃生,却又背井离乡、不知落脚何处,万一再有风吹草动,让我老太婆还怎么活?”老千岁说着叹口气,转眼看见叶蔷,不由大怒,“我让你去找玉儿,还不快去张罗起来。”
叶蔷赶紧退了出去,老千岁这番话愈发勾动他心事,沛玉虽有黄绢在手,但朝廷并没有公开赦免吴家,张天成到处查根究底紧咬不放,始终不是一件好事。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向绿天径走去。
叶蔷往绿天径取了件东西又直向万宝茶楼赶去,他得找一个人,他手里拿的正是他的一把银锁。
此人便是叶伦,近两个月来,他竟一反常态,园里的事也不管了;几乎每天都在茶楼里喝茶抽烟,此刻他正在楼下一间僻静房间里烧着大烟。就在他神魂颠倒大过其瘾时,忽然见到叶蔷进来,吓得他从床上一骨碌滚到地下,跪地磕头,心惊胆战地称道:“大少爷。”
“伦大管事,我这儿还算舒服吗?”叶蔷关心地问。
叶伦直有些受宠若惊,忐忑不安地抬头看了叶蔷一眼。这些天来他每天都要上这儿迷糊上一阵,叶蔷当也知晓明白,可就是没过问此事,眼下突然闯了进来,还这样客客气气地对一个下人,实在令人费解,他赶紧说道:“大少爷饶了小的,小人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叶蔷抱手沉默片刻,这才说道:“这儿本就是三教九流会杂之地,伦大管事只要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叶蔷左一句伦大管事,右一句伦大管事,吓得叶伦额上都冒出汗来,连连磕头:“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少爷饶了小的这一回。”
叶蔷笑笑,伸手扶他起来,皱眉道:“哎,这话说到哪里去了。起来吧,又没有人会揭发你。”
叶伦一惊,诚惶诚恐地爬起来。
“坐,坐,我向来敬重伦大管事做事精明强干又有情有义,所以这些天见你心里不痛快,就一直没有打扰你,今天特地找你聊聊天。”叶蔷客气地说道。
“大少爷,小的──”叶伦的脸都有些白了,叶蔷的话让他听了如坐针毡。
“不要急?